男人满不在乎地说:“好啊,你对我不客气啊,我等着你对我不客气呢,哈哈哈,还对我不客气!”
男人笑得正带劲,突然有什么扑面而来,一下飞到脸上,他一把抓住,发现是个女人的月经带,还带着红。
顿时大怒,丢掉手中的东西,准备教训那女人,那女人却已经转身跑了。男人立马起身去追,却被赵老头一把抱住。
男人怒声道:“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打死那臭BZ!”
“你现在追过去,那霉气就真上身了,还不如赶紧去洗洗,回家拜拜,化解一下。”邓秀珍忍住笑说道。
男人听说,赶紧往家跑,刚抬步又回头对赵老头说:“赵叔我先走,你跟着来啊,我爸在家。”说完跑得飞快,一不小心被藤子绊倒,爬起来又跑。
“您认识?”邓秀珍问。
“嗯,就是我们要找的李老头儿子。好像叫李虎子吧。”赵老头赵树良回答。
“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邓秀珍问道。她知道这个说法:在旧时代,民俗风水中认为月经血可能会带来霉运。新时代后,只有少数闭塞的地区还会认为月经血是不洁之物,会妨碍好运的降临。
而蒲城是个比较开放的地区,思想跟很多大城市差不多。所以邓秀珍虽然一直在乡下,却也早已不信这一套。
没想到今天竟然碰到了两个信的,一个竟然真的拿来当攻击武器,一个吓得慌不择路。
“那个李什么看起来好像有点那个——特别呢。你怎么认识这些人的?”邓秀珍说着笑了起来。
“李老头是个好人,别看他儿子那张比尿罐子还脏,人却不错。
现在我们先去把树蔸的事情安排好。”赵老头答非所问。
可能是李虎子跟他爸说了,他们到时,李老头已经等在了门口。
看他们来了,热情地迎过来。此时邓秀珍才发现李老头走路有点跛。
赵树良一把扶住李老头说:“最近感觉怎么样?好些了没?”
李老头答:“还不错,能走几步。”
两人亲热地说着话,走回了屋子。
邓秀珍站在门口场子看了看,发现就这一家,附近没看到人家。
“秀珍,进来。”邓秀珍听到赵老头叫她。
进去看到屋里堆得满满的,但没一样能看得过去的,整个看来就像一个收垃圾的。
“秀珍,我已经跟你李叔说好了,要多少树蔸你说一下,回头让虎子送过去。”赵老头估计看出了邓秀珍对环境的不适应,也没有说让她坐,而是直接说事情。
“李叔叔您好,我叫邓秀珍。”有事想问,邓秀珍热情地跟李老头打招呼。
“你好你好”李老头热情地回应,略显局促。
“李叔叔,我想问您一下,您这附近住了几家人呀?”邓秀珍有些疑惑,一路走来,她就看到先前吵架的那里有几间土房子,也没发现人住。然后就看到李老头家,中途也没看到房子,那刚才吵架的女人住在哪里?
“这里呀?这里以前住了三户人家,后来搬走了一家,现在就剩下我家和赵付林家。他家就住那边一点,离我家不远。”李老头指了指侧后方说。
“整个山这边现在就住您这两家吗?”
“是啊,就两家。这地方不好住,用水不方便,又没有田,实在是不方便。
我家一直住着,是因为在这边养猪和鸡,养这些在城里别人嫌气味不好,鸡子没什么吃的,猪食也不好弄。
住这里,鸡子就放着散养,猪可以吃猪草,山上能给猪吃的多。”
“这里的地都是谁的呢?”
“我家有,别人家也有。你问这个干什么?”李老头奇怪地问。
“我看前面有套房子废弃了,就想着能不能买下来,到时候我也能来种点菜,养点鸡啊猪的。”
“那个啊,那是朱老七的,他在城里寻到了活路,搬走了。你要是真想买,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
邓秀珍连忙表示想买。
李老头答应等送树蔸时给她个准信。
“你买那里的地干什么?”回来的路上,李老头问。这次他们走的是另一条路,路上依然没有碰上人,但路却比河边好走,像一条路。
“他们平时进出是不是都走这里呀?”邓秀珍没有回答李老头,岔开了话题。
“嗯,一般不走那边,我是想去看看那里有没有鱼,有的话,我们也可以去电一点。
小鱼儿一腌制,然后挂成一串串的熏一下很好吃,我吃过。”李老头没有追问。
没过几天,李虎子就送了几车柴火,还有十几个大树蔸来。同时告诉邓秀珍一个消息:那房子卖,价格好商量。
只是房子已经好几年没人住,因为有些漏雨,房梁有些已经要断了,修理或重做都由买家负担。
要是可以,就明天到桥边巷子找朱老七。
邓秀珍心里暗喜,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一再感谢李虎子,说辛苦他了。
同时跟李虎子说,若是他家杀猪卖,她可以买点肉,还可以买点猪肝心肺什么的。李虎子高兴地回去了。
晚上,覃彦林问起她怎么想起买山上的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