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秀珍到附近转了一圈,看到一些人在熏腊肉腊鱼。
与他们在农村熏腊货不一样。那些人只是在屋子旁边搭个矮矮的棚子,将肉和鱼等挂进去后。再在地上倒厚厚的一层锯木屑,锯木屑要湿木的,湿的燃不起明火,只有烟,正好熏腊肉。
但在前世,她听过很多起这种熏法最后引发火灾的。
所以这种熏法她很反对。
“今天怎么得空到处转?”赵老头正带着小宝晒太阳,看到邓秀珍问道。
“这不是要过年了,看看有没有办法熏点腊货。”邓秀珍拉住小宝的手回答道。
“这里哪有腊货备?你要么到乡里请人做点,要么自己搭个棚子熏。
你那里窄,我这后面有个院子,你可以在那里熏。不过东西都得你自己准备。”
邓秀珍跟着赵老头去看了,那后院真有些大,只在屋檐旁搭了个顶棚,底下放了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其余的地方都空着,显得很空旷。
“我屋里有木头,可以做支柱,还有些盖布。明天我再去弄些木板和锯木屑来。你只管把要熏的东西准备好就行。”赵老头说。
“那种熏棚太矮了,容易引发火灾,而且熏出来的味道不正宗。
要不我们把这个顶棚改造一下,做个火炉,天冷可以烤火,又可以做饭,还可以熏肉鱼。”
赵老头笑:“跟你们乡里一样吗?”
“是啊,那样不仅安全,熏出来的腊货还比这个好吃。他们这种熏法,有烟味,没有香味。”
“那行,咱们就试试看。”赵老头表示赞同。
邓秀珍转身去买肉鱼,还买了两只鸡,拿到老头家里,用一个塑料盆腌好。
第二天,邓秀珍开麻木,覃彦林跟赵老头一起把以前的棚子改造一番。看起来跟农村的伙屋有点像。
只是农村基本上是青砖加土砖做的墙。
他们这是全木板的,再用塑料布围一下,以免漏风,里面坐不了人。
棚子做好了,然后就是搭火炉,找烧火的柴火。
而熏腊货要经烧的柴火,最经烧的就是树蔸了。
搭火炉的青砖好找,这片区域都是青砖做的平房,屋旁都会有几块。
但树蔸就不好找了。
赵老头问他们,附近有没有认识的村民。
他们还真没有。
赵老头说他认识东城郊区的一个老头,可以到那里去买。
覃彦林说他跟赵老头去,树蔸重,赵老头和秀珍搬不起。
邓秀珍不同意,一来她怕覃彦林为了节约钱,舍不得请人,自己硬扛,万一累狠了或伤了都不好。
二来,也是很重要的一点,前世东城郊区是新区,开发力度大,但现在肯定没有人意识到。现在那里应该没有什么房子,显得特别偏,买房子买地便宜得很。
她要把握先机,买便宜房子、便宜地基。
赵老头说可以让卖树蔸的人帮忙运过来,覃彦林这才答应。
覃彦林把赵老头和邓秀珍送到城东,赵老头让覃彦林去跑麻木,他带邓秀珍沿着河道往山边去。
那山邓秀珍知道,叫聚财山,前世的聚财山下全部是新房。
她第一次到聚财山是去一个朋友家,那已经是十几年后了,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是别墅一栋栋,楼房一排排。小区众多,配套齐全,又依山傍水,旁边还有一个有名的风景区,地理位置极好,让房价一度冲到蒲城顶端。
那里的原住居民的补偿不仅让他们拥有了住房,手上还有了一定的存款。
她曾听人讲:有个老头无儿无女,住着一个破棚屋,一直靠捡破烂维持生活,以为一生就那么窝囊度过了。
结果拆迁拆到他那里,他不仅有房住了,手中还有点钱。听说一直光棍的他后来还讨了个老婆,日子越过越安逸,真正的咸鱼翻了身。
可见当时这个地段的补偿还是比较优厚的。
她不知道聚财山这边是什么时候拆迁的,但在她想象中,这里当初肯定有些人家。
可是他跟着赵老头走了好远一段路,中途只碰到两个在河里用电瓶捕鱼的,除此之外,再没看到过人,也没看见房子。
入眼处全是齐腰深的杂草,要不是最近对赵老头了解多了点,她都要怀疑赵老头要把她带到深山老林卖掉。
又走了一段路,有个开阔的平地,也开始有路,虽然是土路,但看得出经常有人走。路边有排土房子。
邓秀珍正准备去房子那里去看看,听到前方隐约有争吵声传来。
他们快步向前,绕过一个杂草遮掩的拐角。
听到一道尖锐的女声:“你胡说什么!谁偷了你的鸡?”
随即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明明就是你偷了我家的鸡,鸡就在你园子里,我都看见了!”
“在我家园子里的鸡,不就是我的,怎么还是你的了?”
“你家又没有养鸡,我家的鸡不见了,这鸡肯定就是我家的!”
“这就是我家的鸡,刚从我亲戚家抓来的。”
“你早不到亲戚家抓鸡,晚不到亲戚家抓鸡,偏生我家鸡不见了,你就到你亲戚家抓鸡放你园子里,还跟我家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