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恼意。
晏甄忙着噤了声,战战兢兢地往陆漾川身后又藏了藏,直到被人完全挡住。
晏西楼目光掠过傅良夜,安抚似的偷偷地伸了手,揉揉人因愤怒而微微弓起来的的背脊。
他薄唇抿出一分笑意,趁旁人不注意,凑到人耳畔小声劝道:
“少骂人罢!你瞧瞧,夭夭耳熏目染的,都叫她学去,用来骂你了。”
“哼,晏郎这般说辞,小丫头片子不学好,还得怨我不成?”
傅良夜冷冷地笑了一声,只用一双微恼的眸子似嗔似怨地瞥了晏西楼一眼。只因他今儿个心情还算不错,于是破天荒地没有再跟晏丫头计较。
他将折扇轻轻摇展开,抬眼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陆漾川,端起一副东道主的模样,撇着嘴嫌弃道:
“本王倒是不知陆将军竟与晏甄这般相熟,今日这将军府真是热闹,您来这儿,又因何事啊?”
陆漾川虽对傅良夜极为不屑,可那飞来一脚属实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再加上人家贵为永宁王,只好按礼数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方才答道:
“王爷不涉朝政,自是不知今日早朝所议之事。冀州匪贼猖狂成患,圣上下旨命晏将军率兵平乱,想来也就是近几日出征了。臣来晏府,也正是为了同清鹤商议此事,碰巧儿遇见了晏姑娘。”
冀州平匪?傅良夜倏然收起了唇角噙着的笑,心下一紧,抬眼瞥向晏西楼。
陆漾川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哈哈,将目光求救似的投向晏西楼,却发觉晏将军竟是独自在一处愣神,不知在沉思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