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永安,”
宫祈安什么也不想再说了,他抬手拉开车门,
“你看不上的那孩子原本是和我一样的。”
他下了车,反手重重甩上车门。
上次宫永安说他见过付然之后宫祈安就有些在意,他后来算了算时间,发现那个时候好像正是宫永安刚刚崭露头角的时间段。
当时付然的爸爸出了意外,突然少了领头的一块巨大肥肉不可避免地很快就被环伺的群狼分食,昔年旧友也只能勉强护住一点。
其实这在生意场上没什么不对,新旧更迭,你不吞吃也会有别人来抢这块便宜,当初要是换成宫祈安他也一定会和他哥做一样的事,非亲非故的,任何生意人都会这样。
但现在不是非亲非故了。
从以前到现在,付然都是最无辜的那个。
宫祈安往对面的停车位走,空旷的地下笼着清脆的脚步声,他远远看向对面车里,付然把自己裹得像颗粽子。
但等他走到车跟前的时候,付然摘了帽子,重新回到了早上他们刚见面时候的模样,酷酷的,但眼睛里都是他。
唉。
宫祈安叹了口气,小孩怎么这么能扛事呢……这谁看了能不心疼啊。
他刚坐进车,付然看着他第一句话就是:
“你母亲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宫祈安摇摇头,“踩空了一级楼梯崴了脚,没骨折,就是岁数大了得养一阵。”
“没骨折就好。”付然放了心,年纪大的人很怕摔的,“那现在回家还是……”
宫祈安的工作虽然是晚上,但并不是到了晚上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