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高下。
两人走出胡同,外面天色已晚,灯火通明,诸非相神色如常,司空摘星对着灯火看去,年轻人笑意盈盈:“司空摘星——”
他一字一顿,喊出全名,司空摘星头皮一麻,便听诸非相接着道:“莫忘记你还未付出代价。”
司空摘星对他举起右手,手腕处一圈青紫色,义正言辞道:“这不是代价吗?”
诸非相眼一眯:“你要赖账?”
司空摘星昂首挺胸:“代价是代价,但大师还得给我买药钱。”
诸非相哼笑一声:“胆子不小,反正你需要买药钱,小僧倒不如给你添点真伤。你觉得如何?”
“……”司空摘星抬手,“不如何,大师知道我说的是玩笑话。”
两人才见面不久,言谈之间便有几分随意,司空摘星闻其名已久,始终未能得见,今日见了,认为诸非相并没有让他的期待落空。
确实是一位极有趣的人物。
“诸大师之前还在关外和快活王斗,怎的又跑来太原了?莫非也是参加原庄主的五十大寿?”司空摘星并没有收到请帖,他即使偷东西也没有打过去无争山庄的念头,反倒好奇诸非相和无争山庄有何种交情。
诸非相对他说得多一些:“小僧是受姬冰雁所邀而来,没有请帖。”
姬冰雁那铁公鸡?
司空摘星眼珠一转,问道:“是要为原少庄主看眼么?”
诸非相不置可否:“小僧还未曾见过那位原少庄主。”
司空摘星听出他的言下之意,意思是并不确定是否会为原少庄主治眼睛。
他之前遇见陆小凤,那家伙确实说过诸非相是在与花满楼相处几日之后忽然说能为花满楼治眼睛的。
司空摘星沉思,看来诸大师做事有一定程度上是据喜恶做事。
说话间两人已走至一宽阔处,诸非相问他道:“你一个人?”
司空摘星道:“非也——和我一同来的有受过诸大师恩惠的人。”
诸非相扬眉:“恩惠?”
司空摘星很爽快地给出答案:“天下扬名的盗帅楚留香——”
诸非相奇怪:“小僧救过他么?”
司空摘星否认:“没有,但你杀了石观音,让楚留香免于落到她手中受苦受难的境地,岂非恩惠?”
诸非相纠正他:“石观音不是死在小僧手里。”
“——我倒希望大师能纠正后一句。”
夜风捎来一声带着笑意的话语,两人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楚留香站在屋檐下,无奈地笑着。
楚留香和司空摘星并未收到请帖,原东园喜静,无争山庄久不入江湖,威严仍在,能被邀请之人都是许久以前的江湖前辈,以及无争山庄的生意伙伴。
“姬冰雁也来了?”楚留香得知诸非相是和姬冰雁一起前来之后面露惊之色,“他倒是什么机会都不错过,竟然将大师也请来了。”
诸非相道:“他供吃供喝,随他来一趟亏不了什么,你们又是为何来此?”
楚留香摸摸鼻子,苦笑着看向司空摘星,分外无奈道:“为了比试。”
司空摘星胸一挺:“他为盗帅,我为盗中之王,原则虽不同,但技术上总得一较高下。”
诸非相:“所以你们比的什么?”
司空摘星:“轻功。”
楚留香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盗人财物,但司空摘星是受委托或是随心情做事,比无可比,自然只能比拼轻功。
诸非相眨眨眼:“谁胜谁负?”
楚留香和司空摘星互看一眼。
司空摘星道:“我胜了。”
楚留香道:“但上回是我赢了。”
司空摘星瞪他,隐隐有火花闪动,楚留香神态自若,又接着道:“你我比试二百零三回,我胜一百零三回,你胜一百回。纵使你赢了,大体上来说我胜了。”
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楚留香,江湖对你的赞扬比对大师还要夸张,这话你可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去说?”
他这一番话把楚留香和诸非相都挖苦一番,但两人若无其事,都是对身外评价毫不在意的主,楚留香只是淡然地微笑,然而这笑容落在司空摘星手中满是欠扁的得意。
诸非相饶有兴致地吃瓜,此间江湖人才辈出,彼此之间也是朋友,诸非相看得很是新奇。
三人谈得尽兴,便找了一家酒楼闲谈,而在无争山庄等着诸非相上山的姬冰雁望着布满繁星点点的夜空,额头青筋直跳。
走之前竟忘了问诸非相何时来……莫非诸非相已将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姬冰雁扶额,深觉头痛。
他已向原少庄主说过诸非相同行一事,少庄主善解人意,贴心地在姬冰雁的房间旁为诸非相留了一间房,纵使无争山庄客房不愁住,他对着少庄主那张笑意温和的脸依旧觉得很是抱歉。
——而诸非相丝毫不曾考虑他的心情!
酒楼里。
楚留香道:“诸大师,你和姬冰雁可定过时间见面?天色已晚,你若是不去,他岂不是会担心?”
诸非相摇头。
姬冰雁不会担心,他只会生气,楚留香的话语十分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