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后巷依旧散发出淡淡的橘光。
宋清稚在车厢内看着宗柳黛上了马车,她才勾起唇角:“宗四姑娘很聪明,但这会她却猜错了,并非我倾心于上官大人,而是上官大人心里一直有位白月光,其它女子根本走不进他的心里面。”
……
宗柳黛醒来后发觉自己被人捆绑住,旁的喜闻同样也是。
推门而入的是一位穿青衣的侍女,随即才是一位贵女打扮的女娘踏入屋内,那女娘长得杏脸桃腮,正是消失几日的上官妙仪。
“你们这群蠢奴才作死呀,我叫你们请宗四姑娘,怎的像个山贼似把人捆了?”上官妙仪说着气鼓鼓打了旁的小厮一下,“还不赶紧给宗四姑娘松绑。”
上官妙仪这会蹲在宗柳黛面前笑嘻嘻言:“真是对不住宗四姑娘了,没吓着你吧?”
宗柳黛扑闪着眼睫问:“不知上官五姑娘是为了何事,这般兴师动众地将我请来?”
这下她们刚被松绑,喜闻忙着上前查看自家姑娘可否有磕着,宗柳黛握住喜闻的手表示自己无大碍。
上官妙仪这才眉眼弯弯地说:“小事,小事,本姑娘不过是日后想请教宗四姑娘的功课一二。”
宗柳黛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歪头看着上官妙仪。
“好不好嘛,不然我的功课就完蛋了。”上官妙仪可怜巴巴道。
今日她属实是被上官家兄妹给气笑了道:“非常不好,我需得赶回府了,不然我的祖母会担忧的。”
宗柳黛说罢就要夺门而出,上官妙仪却是胡搅蛮缠地抱住她的腰,她挣脱不过又气又笑问:“上官五姑娘你快松手了,难不成你还能逼我不成?”
上官妙仪登时松了手跑到她面前扬起一方帕子道:“宗四姑娘,你瞧瞧这可是你的帕子,如若你不想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同我二哥哥有私情的话,那你便乖乖每日来辅佐我的功课吧。”
宗柳黛反应过来才从衣袖看了看上官令颐刚刚还给自己的帕子道:“你们兄妹俩这是合起来作弄我?”
“非也,非也,我二哥哥并不知情,是我偷……”上官妙仪猛然收住嘴。
宗柳黛笑了笑:“如此甚好,我便直接告知你二哥哥就是。”
上官妙仪她临门一脚时又说:“你若是去找我二哥哥,我便命人将你们围起来,更是坐实你们有私情的事实。”
这上官五姑娘实在是任性,喜闻在侧敢怒不敢言,宗柳黛亦是十分诧异地问:“上官五姑娘这么做,岂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难道这对上官家有什么好处吗?
上官妙仪见自己得逞了便说:“二哥哥的面子事小,本姑娘的功课才事大,况且宗四姑娘怎么是敌呢?咱们是友,是友军。”
沉思一会,宗柳黛才淡淡吐出一个字:“成。”
上官妙仪整个人乐开了花道:“咱们就从明日开始,你们快快将宗四姑娘送回去,切记要护送好了。”
宗柳黛回府时,门前的朱红色大门正正站立着好几位长辈。
脸色担忧的宗老夫人和长姐宗柳晗,脸色暗沉的宗庆熙,不苟言笑的温氏,还有站在一旁满脸愤懑的宗柳媛。
她还未同长辈们问安呢,宗柳媛便怒声责问:“四妹妹你做什么事之前难道不能先顾及一下我们宗家的名声么?下了堂不回家,居然跑去同小郎君共处一室,孤男寡女的,还天黑了才回来,你简直是不知羞耻。”
温氏拉了拉宗柳媛:“休要门前大声喧哗,且等你四妹妹自己说说看,黛姐儿你先进屋吧。”
宗柳黛垂眸低首地踏上台阶朝几位长辈行了礼。
“祖母,我没做三姐姐说的那些事。”宗柳黛对宗老夫人说。
宗老虽然相信,但也想问问这般晚了去做了什么,但宗庆熙背着手在前头说:“要说什么,先回屋里。”
宗庆熙这会心里忐忑,莫不是黛姐儿在外学坏了,可她最近又经常被书院夫子夸赞大有进步了,他的黛姐儿那般天真可爱,莫不是哪个混账羔子带坏自己女儿,他定然饶不了。
这么一行人很快到了祝柳庭正屋坐下,宗柳黛先问:“三姐姐这是何出此言,难不成是你的亲眼所见?”
宗柳媛这会不好说,因为确实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自是朋友的朋友告知的,这四妹妹是个蠢货不晓得同贵女们打交道,融入她们的圈子,这殊不知她们这圈子的人已经在暗中排挤了四妹妹,包括身份高贵的永昭郡主。
“三姐姐既然说不出,也拿不出证据就这样平白无故诬陷自家的四妹妹吗?”
宗柳黛靠着软垫淡淡道,宗庆熙才反应过来说:“确实是,咱们家是共荣共损,若是外头人传什么风言风语,媛姐儿你倒是不信你四妹妹了。”
温氏这会也是有些责怪道:“媛姐儿今日是有些莽撞了,兴许也是关心则乱。”
虽是责怪,但也是维护的意味多点,宗柳黛心情有些低落,她见着母亲维护宗柳媛,那根本不是自己亲生女儿,而这个亲生女儿在她面前却没有任何关怀,但不怪温氏,要怪就怪丁姨娘。
宗柳黛不禁握紧手中茶钟,需得尽快让她们母女相认才行。
不好叫一个外姓人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