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江塞羡允门。
“本月功德箱拿来了。”
江塞羡:“有劳姑姑,姑姑本月我们一共收入银一千八百两,按照这个速度,我们很快可以再建个分观,扩大我们的生意。让我想想把地址放在哪里好。”
济姑:“我只求道观香火不断,功德圆满,我对师父也就有了交代,你答应过我的凡事有度。 ”
江塞羡:“姑姑有所不知,若只是凭借散客等,怕也不长远,况我们支出部分较多,还得削减,照目前的形势,得走量,以后主打一个广而告之,即品牌营销。”
“你是说其他业务?”
“是的,还有一些周边行业,涉及一整条服务。”
姑姑听得晕头转向:“只要有益于道观的, 你只管放手去做。”姑姑抄起账本,“这账本今后就归你管理。”
“多谢姑姑信任。”
济姑转身到一处帘幕后,从一个箱子里掏出一个卷轴,江塞羡展开坚定地看着师父的画像, 引荐:“这就是我师父。可惜找人作画时师父已被那贼人奸杀。”卷轴上的画像没有作画眼睛,“画师怎奈都画不出师父的眼神,师父的眼神是爽朗而有灵气的。 ”
“你师父是清虚元君?”江塞羡注意到了旁边的落款,“那位擅长养生之术的名医?”
“正是我的家母。”
“那家父可是被称为针灸之王的南山真人?”
“是的。”
“家中可否还有其他人?”
“我还有一个弟弟,下山云游好几年没回家了。”
“弟弟?”
“对,清虚元君生下我们没多久就把我和弟弟带到道观。”
江塞羡搂住济姑,头搭在济姑的脖子上,“不知你是否愿意和我生。”
济姑笑话江塞羡贫嘴, 两人推攘着上了床榻。她还不想这么早孩子,其实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想要孩子,因为一旦孩子出生自己更无法安心求仙成道。
烛光熄灭, 济姑跟江塞羡表示自己还没有做好为人母的准备,远在山下的弟弟现在在哪里?
“听说那小孩很烦人,我没有准备。”
“怎么会,我肯定不让你受一点苦。 ”江塞羡继续开机洗脑。
“顺其自然,你看这道观里的事情已经够我忙的了,再来个小的,怕精力不够。你若出去谋计,便没个人可以亲历亲为。”济姑表示担忧。
“姑姑多虑了,我儿时啖屎啜粪,无爹无娘的,不也照样长大了,现在条件好了,肯定没问题。 ”
对于这种生儿育女理念的争吵,济姑只想把他踹回他娘肚子里来上个回炉重造。
董如风跋山涉水,穿戴素洁,背着书筐,来到一处道观前。
道观里出来的小道士给董如风吃食。
董如风这次出来游历了许多名山名水,和法师、道士、隐士、居士、信士等多有接触,听他们授课,自己的道力逐渐深厚起来。满腹道术,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那辅佐之臣,效我南泰王朝。
董如风在一名师父面前磕头跪拜,道谢:“师父,弟子岁月末就准备启程了,离家三年,也该回去了。”
师父知道眼前的弟子慧根不浅,但还想嘱咐几句:“去吧,莫忘了无形无名,独高曰道,没有名字,最高的就是道;形而上者为之道,杳杳冥冥清静道,湛寂真常道,无为之妙道。”
董如风:弟子谨记师父无为之道。”
清师观内,时下已经是隆冬时节, 接近年关,腊月二十三灶王爷上天后,玉皇大帝于腊月二十五日亲自下界,查察人间善恶,并定来年祸福,家家祭之以祈福,称为“接玉皇”。
清师观因此更是紧锣密鼓地增派起人手来,接下来几天就要迎接玉皇,而后从大年初一更是要忙到清明祭祖。
济姑正在清扫院落地面,女道士们正在擦拭窗栏,不到一会儿,女道士就累坐在凳子上,偌大的宫殿和玉皇道像可不是轻松的。辞旧迎新的工作一天过去了另一边胖女道士在厨房里忙活着,准备今晚要接玉皇的贡品,完了到了亥时开大静还要做“胡辣汤”,供道众们御寒。
成伯赞在观外的一片靠近悬崖的高地上作画,这里视野开阔,只见他所画是自己的画像,神态样貌体态均清晰可辨。
江塞羡从身后走近,看到如此精美的画作,顿时心生一计。
今天正好是接玉皇的日子,玉皇殿门外接驾台已经准备好,台为三级,上一级设有黄椅子一把,供奉玉皇神像或牌位,前设一香炉,供奉用黄布裹着的“天尊板”。第二级供奉有水果、菜、馒头等供品,最下一级设有鲜花、松柏等物。玉皇殿门上还挂有“迎鸾接驾”的吊子以及纱灯等。
江塞羡翻看今日接驾执事榜,上面有全国上下著名的道士,均系其重金请之,还有一些隐士因此慕名而来,当地的有头有脸的县太令的六儿子赵聪携其家眷也要来迎架,赵聪也许人,也许他的叔伯更为出名,那可是当朝皇帝身边的尚书令。
江塞羡深知若要做大做强,必须得合作官府,现在还是小规模的生意,好在来访名单里看到了赵聪的名字,也是和唯一一个和官府有点联系的名字,但赵六子却是一个混子,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