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哪里听得进母亲说的这些话,只一心觉得母亲与祖母站在同一阵营,把自己推进了侯府的火场。 那日母亲闭眼时,她甚至都没守在床前。 后来一日日过去,她才开始被巨大的愧疚感折磨,若不是侯爷陪着她,她兴许撑不过那段日子。 视线复又落回信上,陆瑶珂唇角微微向上。 舅舅要来了,她要离开的事情不能牵连到宋府,淮安是去不得的,但临走之前能看一眼舅舅,她却也心满意足了。 * 对面,灯火久久未熄。 林表姑坐在窗前,时不时抬头朝对面瞧一眼。 一旁的丫鬟看了眼神色疲惫的林表姑,开口道:“主子,您歇着吧,我来守着便是。” 林表姑犹豫片刻,站起身道:“务必一整晚瞧着!今个儿她没去宴会我便觉得不对了,说什么马车坏了,说不准是她自导自演......总归这两日不能再松懈,她定还会有动作,我若再抓不住她的把柄,日后在这知新斋里却是颜面全无了!” 说罢往屋内去了。 那丫鬟盯了一整晚,对面的灯都灭了,却也没瞧见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