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药箱,倒是也快些。”脸上却难掩失落。 在诊台前坐下后,陆瑶珂才注意到魏大夫容色憔悴,短短几日内,瘦得颧骨都微微凸了出来。 魏大夫察觉到她的视线,刚抬起头,陆瑶珂就慌忙垂下了眸子,对于魏大夫这份感情,她受之有愧。 “自从那日从古琴铺子分别后,我便再也没见过你,你最近......还好吗?”魏大夫放置好引枕,声音低哑。 陆瑶珂心中一刺,没受伤的那只手攥紧了衣袖。魏大夫不知道,那日并非是他们最后的相见,后来在床榻上那次,她也是隐约看见了他的。 想到那日的屈辱,陆瑶珂不禁咬紧了牙,唇瓣微微颤抖。 魏大夫没等到她的答复,面色都苍白了。 方才陆瑶珂进来时他便瞧见了,他看见了她的小心翼翼、惊讶、闪躲......避让。 她的答案已经很清晰地呈现在脸上,想来今日若不是出了意外,他恐怕日后再难见她一面。 可他还是想听到她亲口拒绝。 一旁的小厮把跌打膏拿了过来,魏大夫接过后轻声朝眼前之人开了口:“手放上来吧,我帮你敷药。” 陆瑶珂照他的话做了。 “......先前我说的事,你可考虑好了?”魏大夫打开药膏。 放置在小枕上的手微微蜷了蜷指尖,手背已经红肿,还带着擦伤的血丝,和衣袖黏连在了一起。 魏大夫敛眸,视线停留在指尖前方的空桌案上。 “抱歉。”对面那人开了口,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淡漠,魏大夫却感受到了其中的几分紧绷。 她是在怕什么?怕他即便被拒绝,还对她纠缠不休吗? 魏大夫苦涩一笑,轻轻掀起了陆瑶珂的衣袖。 陆瑶珂的确在怕。 怕的却不是魏大夫。自从齐荀越发变态后,陆瑶珂总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不管做什么事,她总是会习惯性地检查四周,即便看到没有人,她还是会觉得有些心慌。 更何况齐荀的脾气,她再了解不过,如若知晓她与魏大夫见面,即便她什么也没做,也决不会放过她。可是今日不一样,今日国公府宴会,她先前听林表姑无意中提起,齐荀也会参加,是以都这个时间了,他定然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不然她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回春堂。 可方才魏大夫问了那话,她还是不自觉感到心虚。 想到这里,陆瑶珂低声吩咐玉霜,让她寻个小厮去国公府传个话,免得又有人拿今日之事做文章。 玉霜走了之后,陆瑶珂才转身看到自己的手上没有涂药,心里正奇怪,抬头却对上魏大夫血红的双眸。 魏大夫面色惨白,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般,眼底全是难以置信。 陆瑶珂心里一慌,赶忙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薄纱衣袖被人掀起,手腕上的红痕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之中,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