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附近就有医馆。”廖云煊收回视线,“你最好现在就去看看。” 陆瑶珂奇怪地看着他,总觉得这声音很耳熟,但就是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听过。 那人也不等她回应,转了身就要离开。陆瑶珂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然而没等那人走出几步,陆瑶珂突然反应过来,走上前急急喊住了他:“云煊!” 廖云煊一僵,他虽没有刻意在她面前隐瞒身份,却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将他认出。 陆瑶珂走到了廖云煊身后,声音微哑:“云煊,是你吗?” 廖云煊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了身。 和他以往出现在她面前不同,这次他面颊干净苍白,双眸坚毅清亮,即便相差巨大,但陆瑶珂几乎是瞬间就确定了答案,心中五味杂陈。 她唇瓣微张,似是有千言万语涌到喉间,最终仅道了一句:“......如此便好。”你不痴也不傻,如此便好。 廖云煊袖下微微颤抖,闷闷地“嗯”了一声。 “你为什么要救我?”陆瑶珂没问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没问他怎么这么巧救下了她,犹豫半晌,只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救我?” 廖云煊说出了一早就准备好的措辞:“我需要你的帮助。”廖云煊知道,莫名其妙的善意会让陆瑶珂怀疑、产生戒备,给他的行为营造一个动机,反而更能让她安心。 陆瑶珂果然没再怀疑,问道:“我能怎么帮你?” “我要参加明年的武举。”廖云煊淡淡道,“据我所知,知新斋与京中的其他学堂一样,每年都有两个参加武举的名额,但自从侯爷病倒后,斋内关于武试的课业都暂停了。陆姨娘,我需要你帮我选进明年的武试名额,且这事不能让三夫人知道。” 陆瑶珂心下思索,递名额这事对她来说其实不难。先前大夫人就曾跟她说过,如今京内贵族重文轻武,愿意让其后代参加武试的家族基本没有,是以这名额都是随意拟定两位送上去,在武试场上走个过场,人若是没去的话会直接视为淘汰。 每年的名额需要提前一年递上,明年的名额她还没拟定好,加上廖云煊的名字再简单不过。 不过问题在于......云煊会武吗?更何况当今的武试不仅要懂骑射,还要考策论,这些他都会吗? 陆瑶珂朝云煊看去,眼中充满了疑惑。 “陆姨娘只需帮我做这件事,其他的事就不劳您操心了。”廖云煊没有解释。 陆瑶珂满腹狐疑,廖云煊的事未免太复杂了些,而且他言语中提及要特意避开三夫人,似乎他在侯府的处境和三夫人有关...... “今日之事,是有人在背后动了手脚。”廖云煊看了一眼面前沉思的人,“李管事在知新斋多年,手底下关系错综复杂,你动了他,有人陷害你是自然的。” “日后在侯府行事,定要万分小心。” 廖云煊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陆瑶珂自是震惊极了。 廖云煊不仅知道她在知新斋的处境,及时给她送来了采买单子,如今却还知晓谁在暗中害她......最关键的是,他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怎么会做事如此沉稳缜密? 甚至还在侯府内扮痴傻扮了这么多年。 陆瑶珂觉得毛骨悚然。 无论他城府如何深沉,可他为什么要帮她?这个疑惑还是没能解决。 嘶—— 手背又突然痛了起来,没再纠结云煊的事,陆瑶珂由玉霜扶着去了附近的医馆。 方圆五里内最近的医馆就是回春堂。 今日却没有排队。陆瑶珂在门口徘徊了片刻,最终踏进了门槛。 平日里魏大夫不在前头坐诊,她只是来涂个药,应当是遇不见的。 可是老天爷有时就是这么有趣。 陆瑶珂刚由眼熟的小厮请了进去,正想跟小厮说不要惊动魏大夫,转头就看到魏大夫坐在诊台前,温和地同眼前的病人交代些什么。 陆瑶珂脚步一滞,此时离开实在有些显眼,手上的疼痛也更加剧烈了,犹豫之时,魏大夫看见了她。 “陆姨娘。”魏大夫的声音带着隐隐的欢喜。 陆瑶珂硬着头皮转过身,魏大夫才发现她受伤了,忙从诊台出来走到她面前:“怎么回事?” 玉霜将方才的事略略说了一遍,魏大夫一脸担忧:“你们随我来。”说着就要转身进后院。 “不用了。” 陆瑶珂淡淡站在原地,魏大夫面色一僵,随即笑道:“那就在堂中看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