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都是波澜不惊、喜怒不形于色的,冷淡自持的样子从未变过,平素无论自己如何扰他让他烦,他也从未这样。今日,忽就像变了一个人。 或许真的是因为那场烟火罢。 只是她哪里知道,一场烟火到底错在哪里,是样式不讨喜,还是颜色太难看?可一场烟火纵不讨喜,又怎会让人忽像变了一个人。 想了许久,如鸢也不得其解,只是他方才说过的话又萦绕在耳边。 他方才说的那些话字字叩问,却不知到底在叩问着谁。 眼里的迷雾越绕越浓,现下她怅然失魂的模样亦如方才的昆玦,脚下无力,身子也跟着往下沉,这样的脚力只怕是走到明天也走不回去。 万籁俱寂,只忽闻身后的草丛里似有响动,如鸢不过回头一瞧,不知是什么东西从草丛里钻了过去,想是地鼠、野兔一类。 再转过身来接着行路,却见一道影子从眼前迅疾掠过,甚而没等她看清,便是当头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