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颗豆子落在了地上,砸出沉闷的声响。
簸箕里装的应该是黄豆。
张总觉得奇怪,走过去捡起来,用牙咬了咬。
油灯昏暗的光线下,只见那豆子泛着金光。
我顿时大惊,正要说话却被张总蒙住了嘴。
他问道:“老太太,这些豆子哪儿来的呀?”
她告诉我们,这是灰老爷的东西。
她眼睛看不见,就只能帮灰老爷干这种小杂务,筛一筐得一文钱的报酬。
又说灰老爷很吝啬,豆子一颗也不能少。
否则把她丢进舂臼打成猪头。
也是因此,盲老太太做活的时候格外小心,生怕弄丢一颗豆子。
老太太伸出颤抖的手。
“孩子,能把那颗豆子给我吗?”
晚上,三人窝在柴房里。
张总说道:“这可是个好机会。”
我和雪晴都摇头。
“不行,她好心收留,我们怎么能害了她。”
“舂臼镇回不去了,除了这儿,我们在哪儿还能搞到钱?
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了。”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张总直摇头。
“真是要被你们害死。”
清早,我和雪晴迷迷糊糊的醒来,却不见了张总的身影。
我正要骂那家伙太缺德,突然惊奇的发现,昨晚那茅草屋不见了。
我和雪晴正躺在彼岸花的花丛里,而且手里多了四个铜板。
张总倒在前面的河边,我们翻过他的身子一看,吓了一大跳。
他的身上有两个血淋淋的窟窿。
腹中的心肝被人硬生生地挖了去,同时他的手里还攥着三颗金豆子。
我和雪晴不胜唏嘘,在河边安葬了张总。
“船家,过河要多少钱?”
“一人两个铜板。”
忘川彼岸,是另一幅完全不同的景象。
舂臼镇虽然荒凉,但山间至少有草木。
而这里,泥土为灰色,山上都是光秃秃的。
一些黑色的枯木像是鬼影般,长在嶙峋的石头缝里。
山上虽如此荒凉,但山下可比舂臼镇繁华太多了。
路边的界碑上写着三个字,“白骨湾”。
雪晴告诉我,她的大姐在多年前嫁给了这里的白娘娘。
我们要是能得到她的收留,或许还能有一条生路。
我听得有些疑惑。
“你大姐嫁给白娘娘?”
我虽然不知道白娘娘是谁,但肯定是个女人呀,我知道这里的习俗很奇怪。
但不可能离谱到这种地步吧,女人娶女人?
雪晴并没有跟我做过多的解释,只说进到白骨湾我就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