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
“我也没听过……”
赵楷再向外面看去,只看得到李浔重新拿起外面地上的书箱,走向他们那几个朋友中去,为首的小胖子就是上午时见到的打人的那位。
他喃喃说。
“这些人竟也能当李浔的朋友?”
“走吧。”
定王站在他身边,淡淡道:“不过是一首诗词,你想要诗稿,我大宋不知有多少词家,何必念念不忘一个李浔?”
不是这样。
赵楷张了张口,不知如何同长兄解释。
一道声音在他前面响起:
“这李浔还算聪明,没直接写他自己的名,也交代了不是他作的诗,不然光是一个舞弊,就足够把他逐出太学。”
兄长已经带着内侍走在他前面。
嘉王殿下愣愣看着长兄的背影,摇了摇头,只得带着五弟跟上。
李浔说不是他作的词,也不是名儒弟子,但到底是谁作的他又说不出,提到的那两个术数大儒的名字赵楷连听都没听说过。
这样厉害的人物,怎么会只和李浔一个交往,没有著书传世?
他想了一路,心中疑雾越想越深。
直到回了宫里,也在喃喃念着那句“溪头有明月,照见古今愁”。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怎么回来了还在念诗?”王贵妃问儿子。
嘉王赵楷一下子醒了神。
“娘娘。”
王贵妃拿着金簪在发间比量,淡淡地扫了一眼铜镜里儿子的脸。
不紧不慢地抱怨:
“怎的去了一趟太学,像是丢了魂一样。”
赵楷行礼,对母亲道:“娘娘,儿子发现太学一贤良。”
“哦?”
赵楷眼睛闪闪发亮,说的十分兴奋:“太学上舍里有一位太学生,名叫李浔,今年十七,长我八岁,才学真所谓天授……”
“若不是在太学相遇,儿还以为……”
王贵妃面色有些古怪,以为亲生子要招揽人家:“你这么早就想这些了?哪个小内侍在你耳边说这些?”
“什么?”
赵楷没听明白,他目光闪闪发亮,念了今日看见的那首词,从怀里拿出诗稿,递给母亲看。
只要一看,就会懂李浔有多难得。
“这就是那李浔作的词,他还说是旁人做的,这样的诗才……”
王贵妃轻念了一遍这词句,她是向太后身边的婢女,官家即位后就被赐下做妃嫔。因皇帝喜欢诗词书画,她特意请教儒生,也颇有造诣。
“朝饮前溪水,暮泛前溪舟。溪头有明月,照见古今愁……”
王贵妃微微蹙眉:“你说他年不过十七,这般岁数,连愁是什么都不懂,如何能作出这种词?”
赵楷道:“儿子之前就听过李浔讲书,早就让人查过他。”
他解释说:“李浔祖上原是齐州人,据说原也是书香之家。多年前迁往杭州,父母亡故,只留下他和胞妹。小儿时常生病,只能把家中藏书卖去还钱,如此相依为命长大,怎么会不知愁?”
王贵妃道:“倒也是可怜人。”
赵楷非但查了这些,还查到李浔被乡人欺辱,身上套了个杀人的名头,被摇家村的人拿去顶罪……这些就不对母亲说了。
还好有刑部主事和刑部官员发现了蹊跷,派人去杭州捉拿真凶。不然现在已经入冬,恐怕李浔已经被秋后问斩了。
一想到差点和这样的好词插肩而过,赵楷一阵后怕。
若是换个人,说是有官吏发现某人如何不凡,于是觉得不是真凶,派人去千里外的两浙查案,他只会以为是有什么勾结。
但李浔往那一站,他就信了。
果然不凡,嘉王赵楷在心里想。
他道:“母亲,我想让李浔为我讲经。”
王贵妃终于选定了一个白玉簪,簪入发间,摇摇晃晃仿如真花。
她想起儿子之前说的话:“就是他为你讲的那些古怪的故事?”
“不是为我讲的,是我听到的。”
“不准。”
“那么多先生不去听,反而跟一个少年人学书。”王贵妃扫他一眼,道,“你要想想你父亲,想想宰执们,想想文武百官会如何看你。”
赵楷低下头,应了一声。
……
……
李浔带着蔡休回家,对方一脸大祸临头的表情,路过自家宅院的时候都往后躲了躲。
同行几人都很理解。
蔡休每次作完诗词,回家就会挨打。
想到这厮都作出了什么东西,王逸只觉得伯母打的还轻了,连肿也没肿。
李浔写了个信条,告诉蔡家人这小胖子今晚的落处,免得让人担心。
蔡休看着李浔写完,想起这一天自己干的好事,心里一阵后怕:“你告诉他们,我娘不会直接过来吧?”
“你不告诉他们才会挨打。”李浔道。
王逸也点头,“就是如此,今日考核,你经义后面写了多少?”
蔡休支支吾吾:“我把我会的都写上去了。”
“那就是没写。”王逸心里了然,“你最好庆幸主簿不会把你打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