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刚踏出宫门,一名内卫便快马加鞭疾驰而来。
“小人拜见赵将军!我家主人已精心备好酒宴,专为赵将军一行接风洗尘!”
“你家主人?是何人?”赵天一挑眉道。
“我家主人正是当朝二皇子。”
赵天一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身旁的杜如海凑过来低声道:“赵公子,此事恐有蹊跷,二皇子向来与咱们不对付。”
赵天一摆了摆手,对着内卫说道:“劳烦前面带路。”
众人随着内卫来到一处华丽府邸,二皇子已在正厅等候。
“赵将军,久仰大名,今日特备薄酒,一来为将军接风,二来交个朋友。”二皇子客套道。
赵将军抱拳行礼后道:“多谢二皇子美意,只是不知殿下所为何来?”
二皇子朗朗一笑,声若洪钟:“赵将军果然快人快语!本皇子方才已然表明,不过是想与赵将军单纯结交一番,别无他意。”
言罢,他潇洒地拍了拍手,几名家丁闻声鱼贯而入,合力抬着三个硕大的箱子稳步上前,而后整齐地摆放在众人面前。
刹那间,箱盖开启,光芒乍泄,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只见箱内满满当当尽是黄金珠宝,璀璨夺目,耀人眼目,直叫人看得目瞪口呆。
未等赵天一发声询问,二皇子再次击掌。
清脆的掌声落下,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莲步轻移,来到二皇子身畔,她身姿婀娜,仪态万千,微微欠身,行了一礼。
赵天一眉头微皱,眼中满是疑惑,问道:“二皇子,这究竟是何意?”
二皇子面带微笑,从容说道:“此女子名唤楚嫣儿,乃是万花楼的花魁。今日,便将她与这几箱黄金珠宝一同赠予赵将军,全当是本皇子结交将军的一番心意。”
话音刚落,楚嫣儿身姿婀娜地微微欠身,朱唇轻启:“见过赵将军!”其声婉转,恰似夜莺啼鸣。
赵天一见状,面露犹豫之色,呐呐道:“这…不太好吧!?”
二皇子连忙摆了摆手,眼神诚挚,言辞恳切:“赵将军不要有什么顾虑,我已再三强调,我们只是交个朋友,本皇子定会周全安排,绝对不会让你难做的!”
好家伙,瞧这阵仗,又是价值连城的黄金珠宝,又是风姿绰约的美人,二皇子此番可真是下了血本。
赵天一心中暗自思忖,有道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这等“好事”送上门来,若还拒绝,岂不是太过迂腐。
于是,他神色一正,朗声道:“那…末将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赵天一爽快应下,毫无拖沓之态。
二皇子闻言,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意外之色,似是未曾料到赵天一会如此轻易地接纳他的礼物。
但很快便恢复了那副雍容自若的模样。
“哈哈哈,赵将军果然豪爽!”二皇子纵声大笑,声震屋宇,仿若与赵天一已是多年挚友,此刻不过是老友间的寻常馈赠。
待众人酒足饭饱之后,才缓缓从二皇子的府邸鱼贯而出。
二皇子已经命人将三大箱珠宝装上马车,随行的还有楚嫣儿。
杜如海满脸愁容,看了看后面的马车,忧心忡忡地说道:“赵公子,您实在不该与二皇子有这般纠葛。您瞧,他又是馈赠金银,又是献上美人,其意图昭然若揭,分明是想将您拖入那浑水之中啊!”
赵天一听罢,却只是哈哈一笑,打趣道:“这金钱闪耀、美人婀娜,世间又有谁能不为之动心?我不过是一介凡人,实在难以抗拒这等诱惑啊!”
王之谦闻得此言,不禁爽朗地大笑起来:“我看赵公子此举乃是有意而为之,毕竟以当下的局势,咱们确实还不能轻易地得罪二皇子呐!”
“正是如此!当下我们的策略便是,不论谁前来拉拢,皆不予以拒绝,然而任何实质性的事情也绝不答应!”赵天一神色笃定地说道。
高通微微点头,思索片刻后回应:“这意思就是说,不管哪方势力前来试图笼络,都笑脸相迎,可实际上却绝不做出任何承诺,只是一门心思专注于聚敛财富。”
“哈哈,还是你领悟得快!”赵天一兴高采烈,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随即,赵天一话锋一转,神色陡然变得凝重,一本正经地说道:“有一事还需劳烦二位,望你们多花些心思去打听钦天监朱雀堂苏欣的消息,此事务必上心。”
杜如海与王之谦对视一眼,皆郑重点头,齐声应下。
随后,他们二人便依言朝着不同方向各自离去。
赵天一领着高通及一众随从,迈向城外营区。
踏入营门,各类物资便映入眼帘,尚未及赵天一开口,伍长疾步前来禀报:“赵将军,宰辅大人遣人送来三百担米面、猪羊各百头,另有书信一封。”
赵天一接过,展信阅之,大意是宰辅关怀军队,体恤戍卫艰辛,以此物资聊表心意,望他妥善处置以振士气、护卫家国。
赵天一暗自思量,这林业当了宰辅,格局打开了?
高通好奇探问:“宰辅大人所言何事?”
赵天一将信拍于其手,“你去妥善安排吧,给骁骑营的弟兄们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