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听了这话,泪眼婆娑地看向银舞姬。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也并非如以往那般令人讨厌了。
而赵天一等人带着骁骑营五千多人,一路疾驰,直奔上京。
各处关隘也确实顺利放行,并无刁难。
急行军三日之后,已抵达上京郊外。
一人伫立在路边,焦急地等待着。
见到赵天一等人后,他激动地上前行礼,“赵公子,终于见到您了!”
赵天一一脸懵逼,正欲发问,杜如海连忙介绍道:“此人乃是九门校尉王之谦,是恩师的得意门生。”
“赵公子,您或许不记得我了,但我以前可是宰相府的常客啊!”王之谦说道。
赵天一略带歉意地挠了挠头,“以前只顾着吃喝玩乐了…”
“无妨无妨,上次听杜大人讲述了你在北疆的事迹,着实令人震撼。没想到你是怀珠韫玉之人,确实是我等有眼无珠了。”王之谦感慨道。
赵天一谦逊地摆摆手,客套了几句后,随即问道:“王大人既然是九门校尉,掌管宫廷防务,宫中万分紧急为何会在此处等我们呢?”
王之谦长叹一声,“唉,不瞒赵公子,如今九门早已被西山锐建营接管,皇宫各处都是钦天监的爪牙,就连上京城中的防务也都换了人,哪里还有我等的容身之地啊!”
杜如海听闻此言,不禁面露奇怪之色,“他们的速度怎会如此之快?”
“你刚离开,皇上便册封安乡侯林业为宰辅,张烈为钦天监主事。短短两日,整个上京城便尽是他们的人了。我等想要见圣上一面都极为艰难啊!”王之谦无奈地说道。
赵天一闻言,怒不可遏,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我早该猜到,又是林业!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紧握着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心中的愤恨如汹涌的波涛般难以平息。
高通见状,急忙说道:“公子不可意气用事。如今当务之急是先打听二小姐的下落,再与皇上取得联系,里应外合方为上策。”
赵天一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沉声吩咐道:“传我命令,全军就地安营扎寨。每个连队负责看守一个城门,将四个城门紧紧围住,严禁任何人进出。骑兵连随时保持机动状态,一旦城内有出击之人,当场射杀。”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紧张而有序地开始安营扎寨,各连队按照指示奔赴城门,严阵以待。
赵天一与高通在王之谦以及杜如海的引领下,径直朝着皇宫奔去。
一行人刚刚抵达宫廷内院,一大队士兵便如潮水般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我说过了,皇上如今龙体欠安,不见任何人,你们难道听不懂吗?”话音刚落,一个身着道袍的男子从人群中缓缓走出,目光恶狠狠地投向王之谦等人。
当他的视线与赵天一交汇之际,微微一怔,随即冷笑道:“是你?你这个废物,命倒是挺硬。”
赵天一也一眼认出了对方,心中顿时怒火中烧。
此人乃是钦天监白虎堂的常青明,自己那便宜老爹正是被他亲手杀害。
“我记得你赵家是被发配边疆,没有皇上的旨意,擅自回京,就以谋反之罪论处!”常青明冷冷地说完,便招呼一旁的侍卫准备动手。
赵天一竭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伸手从怀中缓缓掏出秘旨,怒喝道:“谁说我是擅自回京?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常青明满脸将信将疑,迟疑地接过秘旨查看。
随着目光在秘旨上游走,他的脸色越发凝重起来。“你是圣上亲封的镇北大将军?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你这般废物,做一名偏将都不够资格!”
“这位大人,还请留意你的言辞。你且看看,这玺印可有假?”高通正色说道。
“这……”常青明一时语塞。
赵天一见他已然没了当初的嚣张底气,便向前迈进一步,厉声呵斥道:“你身居何职?官阶几品?见到本将军不行跪拜之礼,还恶意阻拦!”
常青明心中万般不愿,但也无可奈何,只得低下头,双手抱拳,恭敬道:“见过镇北大将军!”
赵天一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带领一行人径直朝着深宫方向大步而去。
待一行人走远,杜如海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还好赵公子机智!”
“这有何惧?大不了一死罢了。”王之谦回应道。
王之谦本就是武官,自然比杜如海要硬气许多。
杜如海不再接话,而是转头看向赵天一,“赵公子,刚刚你拿出的秘旨真的是封你为镇北大将军?”
此话一出,众人都好奇地望向赵天一,显然大家都迫切想知道答案。
赵天一闻言,反问道:“你给我送来的秘旨,你会不知道内容?”
“我只是帮圣上跑腿,哪里敢偷看里面的内容呢?”杜如海赶忙说道。
赵天一也不再故弄玄虚,如实说道:“自然是真的。若没有一官半职,没有圣上对我许若,我又怎敢带着骁骑营回京?”
杜如海和王之谦则对视一眼,心中对赵天一的认识又多了几分复杂。
而高通则兴奋得难以自持,“镇北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