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通领命而去。
苏晴看着赵天一,眼中仍有一丝疑虑:“虽说这计划听起来可行,但那邓凌子恐怕不会轻易让我们得逞。”
赵天一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他若阻拦,我们也绝不退缩。此事关乎陵川城的未来,必须要做成。”
银舞姬微微扬起下巴:“没错,我倒要看看那邓凌子能有多大的本事。”
接下来的几日,高通带着人紧锣密鼓地进行测量工作。
而赵天一等人也在暗中筹备着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三日之期很快到来,榜文张贴在陵川城的各个显眼之处。
商户们纷纷围拢过来,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有的商户面露喜色,对未来充满期待;也有的商户心存担忧,害怕这其中会有变数。
与此同时,邓凌子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他坐在豪华的府邸中,脸色阴沉。“哼,这几个人竟敢在我的地盘上搞这些名堂。”
他对着手下人吩咐道,“给我密切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翻出多大的浪来。”
很快,期限已至。
邓凌子带上所有的家丁挡在自家铺面面前,阻止拆迁。
赵天一也不废话,命令骁骑营直接进驻陵川城。
动工之时,道路两旁站满了士兵,先从邓凌子的产业开始拆。
“住手!谁允许你们在这里胡作非为?”邓凌子知道这是在针对自己,怒目圆睁,大声喝道。
施工的人们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面面相觑。士兵们也警惕起来,握紧手中的武器。
赵天一闻声赶来,冷冷地看着邓凌子:“邓凌子,我们这是在为陵川城的发展谋福祉,你为何要阻拦?”
邓凌子冷哼一声:“这陵川城是我的地盘,你们未经我同意就擅自行动,我岂能坐视不管?”
“口气真不小,陵川城都是你的地盘了?”苏晴说道。
赵天一则斜瞟了他一眼,大声说道,“骁骑营听令,若有阻拦拆迁者,抓起来一律按梁国细作论处!”
邓凌子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明白此时若强行阻拦,恐怕吃亏的是自己。
他咬了咬牙,说道:“好,今日我就暂且放过你们。但这事没完,我定会找机会让你们好看。”
说完,他带着手下愤然离去。
随着邓凌子的离开,施工现场又恢复了秩序。
每拆掉一间铺子,便依据地契当场结清银两,同时写好未来建好之后的铺面分配事宜。
这边刚刚拆除,后边便马上开始动工建设。
不出两日,沿途所测量的街区已经被拆除得干干净净。新建的商铺也如雨后春笋般纷纷拔地而起。
正值诸事开展得如火如荼之际,马蹄声哒哒作响,郎中令杜如海一路疾驰,赶至了军营之外。
赵天一等人听闻动静,满是疑惑地迎了出来,彼此一番寒暄过后,杜如海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圣上下旨,命我此番前来,召赵公子入京!”
众人面面相觑,赵天一更是满心不解,拱手问道:“杜兄,不知此番召我入京,所为何事啊?”
杜如海摆了摆手,神色平静地应道:“实不相瞒,具体缘由我也不太明晰,还是赵公子自己瞧了才清楚。”
言罢,便探手入怀,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份秘旨来。
赵天一带着几分疑虑,双手接过秘旨,展开细读起来。
还没等他开口说上只言片语,一旁的苏晴柳眉一蹙,直言道:“不能去!如今这当口入京,不啻于自投罗网、羊入虎口啊。况且自古便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说法,咱们没必要冒这个险。”
银舞姬也在一旁附和着,急声说道:“就是就是,咱们还忙着在这儿建设陵川城呢,哪能说走就走呀。”
杜如海抬眼,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缓声说道:“圣上对赵公子这段时日的作为,那可是了若指掌,龙颜大悦之下,特意嘱托我,告知赵公子无需担忧。若还是不放心,准许赵公子带着麾下那五千骁骑营一同入京,沿途各处关隘,均已收到关文,不会加以阻拦。”
苏晴一听,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连连摆手道:“那就更去不得了!他本就无官无职、名不正言不顺的,带着骁骑营入京,这不明摆着要被人扣上谋反的帽子嘛,这肯定是个精心布置的陷阱呀。”
杜如海仿若未闻苏晴之言,只是目光灼灼地望向赵天一,沉声道:“去还是不去,还望赵公子自行定夺。”
赵天一神色凝重,将秘旨仔细折好收起,拱手道:“杜兄一路劳顿,还请先去歇息,此事重大,容我思量一番再做决断。”
杜如海摆了摆手,和颜悦色道:“不着急,赵公子尽可深思熟虑,想清楚了再做定夺便是。”
说罢,便转身欲往营帐走去,打算寻处歇脚。
可没走上几步,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折返回来,满脸歉意地说道:“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要事。这是圣上托我带来之物,还说倘若赵公子犹豫不决,此物或许能助你拿定主意。”
杜如海话音刚落,身旁随从便递上一个古朴的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