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这些东西什么时候摸上船的? 难道一直被这样放在船舱里? 刚刚从外面路过的也是这群东西? 姜晚突然觉得脊背发寒。 这大船就如同一个孤岛,如果这些药人突然失控,接下来会如何? 整个船都将沦为地狱,在其中的所有人都无法幸免。 “不太对劲。”晏珩的声音响起。 他举起手中的火折子靠近一个笼子。 火焰随着他的动作忽明忽暗。 而那被关在笼子里的药人却无半点反应。 “死了?”姜晚问。 晏珩摇头,“应该是被某种东西控制住了,所以不会暴起伤人。” 晏珩说完,又向前查看了几个,果然,每一个药人都是如此状态。 “看来这船老大不简单。” 姜晚想到白日里船老大的样子,摇头,“也许这些人不是货物,是某个富绅带上来的……” “三楼?” 晏珩的话音刚落。 突然听到一阵门锁扭动的声音。 而那声音正来自这房间的深处。 竟然还有另外的空间?! 两人来不及离开,干脆贴着船壁躲在黑暗之中。 伴随着木门打开,一个男人道:“快些将第二批带走。” 话音落下,又从里走出两人。 那两人手中拎着灯笼,眼看就要走到他们这边,姜晚下意识向后躲闪。 却直接靠进了男人怀中。 坚硬的骨头撞得姜晚心脏狂跳。 晏珩怕她发出声音,抬手就捂住了她的嘴。 一时间,男人身上特有的冷香扑鼻而来。 姜晚只觉自己被剥夺了呼吸,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火光从眼前一闪而过。 两人并未注意到角落里他们,再快速打开几个笼子后,摸出一个铃铛轻轻晃动。 伴随着清脆的铃铛撞击声,那原本还死人一般的药人突然动了。 他们从笼子中走出排成长队,鱼贯而出。 “这门怎么是开着的?”那摇铃铛的人已经走到门口处,看到未上锁的木门诧异嘟囔,“肯定是老马没长个后手。” 他后一句说得很轻,似是不想要被人听到。 也不追究带着那些药人走了出去。 药人的脚步随着铃铛声音的变化而变化,是以明明很多个人却意外走出了同等的步伐。 第一个说话的人最后才跟出去,再听到咔嗒的落锁声后,两人才算松了一口气。 晏珩的手慢慢从姜晚嘴边挪开,这才注意到清香软玉在怀,下意识想要将姜晚推开。 可是推了两下那人却未动半分。 “姜晚。” 低哑的声音响起,那原本背靠着他的女孩突然转身,一头扎到了他的怀里。 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前,任由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在耳边咚咚作响。 晏珩被吓了一跳,赶忙问:“怎么了?” 姜晚声音很轻:“怎么办?我好像中了相思的毒,这几日一直和大家同进同出,都没有机会和你单独相处。” “这地方虽然煞风景,但好歹没人,你让我抱抱你。 晏珩:“……” 这下,他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了。 姜晚毛茸茸的脑袋在她脖颈处滚了滚,她问: “你说这群人会是哪一边的?是地鸣山庄的人?还是七桥镇那边的?你刚刚听到那个说话人的声音,有没有觉得耳熟?” “咳咳……” 晏珩轻轻咳了一下,掩藏住自己内心的澎湃,道:“像是南垣城被你捉住的那个人贩子的声音。” 姜晚猛地抬头,“对了!就是他,叫什么来着?马六!!”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养着药人?” “养药人的应该另有其人,这马六当初就与地鸣山庄有瓜葛,挨到这事儿上也不为怪,只是咱们得找机会看看那住在三层的富绅是谁了。” 两人一谈起这个,之间旖旎的气氛便淡淡散去。 姜晚又觉不甘,她从宴珩袖中摸出火折子吹燃,借着光亮仔细去看晏珩的脸。 昏暗的光线下本就看人美三分,此刻的晏珩更是俊美的不像话。 她看着他,突然眉眼弯弯扬起一个笑。 垫脚起身,伸直了脖子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好了,我的相思毒已解,咱们回去了。” 晏珩完全怔在了原地。 一双桃花眸不再如同常日那般半合。 看向姜晚的目光如同见了鬼。 姜晚颇有些挫败感,她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唇,有些委屈地问:“怎么?不喜欢?” 晏珩这下是真的无话可说了。 之前只是拉拉手也就算了,今日不但抱了,连亲都亲上了。 他已是弱冠之龄虽不太懂男女感情,但却知风月之事。 从小混在军中,那些军痞子们口中最多的就是谁家婆娘的模样俊,谁家婆娘的屁股大。 那般荤话几乎是伴随着他一日日长大的。 所以,这个少年早在懂得什么是情感之前,就先一步明白了男女之间的温情。 而这等事,不是只有成亲之后才能做的吗? 他是个随时都可能死去的人,她这般……不惧以后…… 晏珩突然又想到自己不能以寻常思维去揣度眼前之人。 可对他来说却过于震撼。 他的脸如同被火烧般滚烫,胸腔仿佛被一股难言的气息荡得几乎要爆炸。 姜晚见晏珩依旧不说话。 咬了咬下唇,皱眉问道:“傻了吗?” 说着,一步向前。 双手搭上晏珩的衣领,一抓一拽。 让他上半身微弯,栖身向下,在晏珩震惊的表情中,她再次垫脚吻了上去。 这一次不是蜻蜓点水。 而是深情的追击。 她得让他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让他接受自己对他做了什么。 让他明白,自己的喜欢不是闹着玩,而是真真正正地想要索求。 姜晚对于如何接吻也只是停留在学习阶段。 可到底是个纵观各种电视电影的人,比这个还沉寂在震惊中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