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若是不能就此杜绝,想要治好乔嘉言的恐惧,恐怕不容易。”
陆远谌踌躇了一会儿,同郑秋和医生说了实话。
警方的确找到了那个寄恐怖快递的人,但是,却没有抓起来。
因为,那个人是个真正的精神病患者。
周蘅案的其他被告家属并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直到警察要来带走那个恶意恐吓的人,他们才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不会再恶意报复了,这次的事出了以后,那家人已经将他送到精神病院去了。”陆远谌说道。
他和孙建辉先前以为这家人都很疯,对此还很是担心。但幸好,除了周蘅案的被告,还有这个寄恐怖快递的人外,其他人并没有显性表现。
无论是他们之前被跟踪,还是后来被恐吓,都是那人一人所为。
他同被告感情甚笃,才会背着其他人做出这些事来。
“原来如此。”郑秋和医生说,“我觉得,这些事你最好不要瞒着乔嘉言,不然她整天生活在担惊受怕中,做噩梦是难免的。”
陆远谌叹了口气。
“多谢您了。”
郑秋和医生微微一笑:“职责所在,希望她能早日好起来。你们俩很般配,祝早结连理。”
“承您吉言了。”陆远谌唇角微扬。
接受了郑秋和医生的建议,陆远谌晚上没再开车回江心水韵,而是带乔嘉言去了另一个地方。
望着车窗外陌生的景致,乔嘉言好奇地问:“我们要去哪儿?”
总不会是又去看海吧?
可这路线也不对啊。
“情人酒店。”陆远谌调侃道。
乔嘉言一惊:“你说啥?我是不是幻听了?”
“害怕?”陆远谌揶揄地问。
“咱俩换一换,你就知道我怎么想的了!”乔嘉言嗔怒道。
陆远谌轻笑一声:“那恐怕得下辈子了。”
如果下辈子他们还能彼此相遇,相爱的话。
乔嘉言却没心情和他调笑。
白天的时候被他一句见长辈吓得担心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知道不过是虚惊一场,陆远谌竟然又给她来这一招,是怕吓不死她吗?
“陆远谌,你是认真的吗?”乔嘉言觉得,他只要答一句“是”,自己下一秒就想跳车了。
陆远谌偏头看了她一眼,决定还是不逗她了。
“别怕,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的。”陆远谌说,“带你去星河湾,咱们以后住那里。”
“星河湾?”
陆远谌“嗯”了一声:“房子小了点,但也是两居室,够我们两个人住了。”
“那江心水韵的房子呢?”
“明天去退了。”
“那你观澜海岸的房子呢?”
“先空着。”
乔嘉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陆远谌,谢谢你。”
一定是郑医生同他说最好让她换个环境,他才这么做的。
无论是江心水韵,还是观澜海岸,都给她留下了不好的记忆。
她本以为换个环境没那么容易,至少也要等她租到新的房子。
没想到,他今晚就付诸行动了。
不过……陆远谌怎么这么有钱?
无论是观澜海岸的房子,还是星河湾的房子,都不便宜好吗?
相比之下,自己可真是个穷光蛋啊。
不行,她一定要努力工作,多多赚钱!
经济基础决定家庭地位啊!
如果陆远谌知道此时此刻她内心的真实想法,一定会吐血的。
不过,乔嘉言的另一句话,已经足够让他内伤了。
“那陆小烦怎么办?”
“……我一会儿回去接!”
在一起这么久了,为什么他还是比不上一只猫?!
乔嘉言的噩梦,在一周后终于彻底与她告别。
星河湾的环境很好,两居室的小房子也装修得十分精致。
乔嘉言那晚刚到时,还笑问陆远谌,是不是打算做婚房的。结果陆远谌答得干脆,反倒将她闹了个大红脸。
两人在一起住了一周,仿佛又回到了在观澜海岸养伤的那段时间,像对老夫老妻一样生活。
七夕那天,乔嘉言还没下班,就收到陆远谌的微信,说今晚有事不能来接她,让她自己打车回来。
她很不开心。
今天可是情人节啊,别人都出去约会了,她家男朋友却连平时的接送都省了。
这是想分手的节奏?
“也许是给你个惊喜呢。”童欣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搞不好是求婚哦!”
“怎么可能?”乔嘉言白了她一眼。
他们在一起还不到四个月好不好,哪有那么快求婚的!
然而,现实给她上了一课。
万事皆有可能。
乔嘉言用钥匙开了门后,被客厅里的布置吓了一大跳。
这刻意营造的浪漫氛围……
“陆远谌?”
她连鞋子都忘了换,站在门口傻愣愣地叫了他一声。
西装革履的陆远谌,捧着一束玫瑰花,慢慢地走到她的面前,单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