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沫愣住了,他在点她——他早已知晓楚秋白和她之间的勾当,也早就知晓她对沈悠然做下的一切,楚秋白是她的替死鬼,也是放在日头暴晒下最好的警醒。
他让她不要妄动,也不要在他的底线上疯狂试探,往日的情分早已一笔勾销,唐晋的释放,他丝毫不领情。
欧阳沫不知道是心虚,还是被他骇人无情的眼神吓到,一个没稳住后退了半步。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能想到那日沈悠然掐她的情景,窒息感紧紧扼制喉管,如影随形。
就像她丝毫不怀疑如果周边没有人的话,眼前的男人也能抬手掐死她。
这还是儿时那个对她关照有加的熠城哥哥吗?
为什么一个两个对她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为什么从一开始对她的偏爱全部转移到了那个叫沈悠然的女人身上?
她到底哪里不如沈悠然!
她才貌双全,家大业大,是a市上流阶层的第一名媛,她的爸爸是当时打下飞跃江山的董事长欧阳群,她的背后又有整个欧阳家做担保,她才是最该站在唐熠城身边的男人!
沈悠然……沈悠然!!!
……
景泰。
沈悠然刚进公司,就看到了覃虞朝她飞速走来,一脸
凝重的样子。
沈悠然想装作低调也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覃总,出什么事了?”
覃虞好像没有时间配合她,不由分说的将人拉到了附近茶水间的隔间,低声道:“你妹妹来了,在总办呢,说要见你。”
若不是知道沈家还有个沈静萱这样的角色,沈悠然猛地从一个不相干的人口中听到‘妹妹’二字,还恍惚了一下。
原来她还是有妹妹的人。
沈静萱时隔一个多月在家静养后,脸色反倒比起之前更加的憔悴,往日那个妆容精致张牙舞爪的沈静萱像是换了个人。
纯白色棉麻裙子外面只套了件灰色卫衣,眼周乌青,脸色苍白如金,瘦得像是干柴。
若不是底子还算可以,都不知道她是从哪个电视里面爬出来的女鬼。
眼底仅剩的精神气在看到沈悠然后,化为绵绵无尽的恨意。
“有什么事直说,我很忙。”沈悠然冲。身后的覃虞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带上门出去。
门刚关上,沈静萱就失控的冲上来掐住沈悠然的肩膀:“你把秋白怎么样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她力气是前所未有的大,沈悠然吃痛的皱眉,她比沈静萱高,望着她的时候眼睫下
垂,从第三个角度来看,更像是俾睨。
“楚秋白敢对我的家人动手,楚家的下场是他应得的,他不亏。”
“果真是你……沈悠然,你因为毫无血缘关系的孟家,对自己的亲人下手,你……你丧心病狂!”
沈悠然被她慌得头晕,抬手将人拨在了一旁,转身坐到总裁椅上,慢悠悠道:“楚秋白没死,你可以放心的滚了。”
“我要见他。”沈静萱眸底充斥着坚定:“我要见他!”
沈悠然看了沈静萱半晌,手肘撑在桌面上:“他婚内出轨,谎话连篇,利用你想得到沈家的股份,还是害死爷爷的帮凶,到现在你还念着他。”
“沈静萱。”沈悠然冷笑:“你自小锦衣玉食,富养成人,爷爷他老人家没教会你伦理孝道,也没教会你自尊自爱几个字怎么写吗?你可知,他跪在我面前的时候,可是一个字也没有提起你,他恨不得你这个掌握了他出轨后直接证据的人,去死。”
沈静萱宛若被雷劈了,当日陵园那点疯迷有再次浮现的兆头,喃喃的摇着头:“不会,他不会这么对我……”
“作践自己也要找个好地方,景泰这里不是你演戏的舞厅,我也不是你的观众,
走吧。别让我找人给你轰出去,你毕竟姓沈,我心情不错,不想把事情闹得不好看。”
“沈悠然,你冷面冷心冷血,你根本不懂什么叫爱情,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和他之间的事?!”
沈静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弓起身子,随时随地准备向沈悠然发起攻击。
爱情是这样吗?
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盲目追随吗?
是眼中毫无天性和良知吗?
如果她冷血,那么唐熠城算什么呢?
“你把秋白还给我,还给我!!!”沈静萱再次冲过来攥紧沈悠然的衣领,沈悠然失神间,脖子上一阵刺痛,她终于觉得眼前的女人是真的疯了。
办公室的门被骤然打开,覃虞带着几个保安从外面涌入。
“将人带走,拉出去!”
“沈悠然,你活该一个人!你这辈子都不配得到爱——”
沈静萱的声音渐小,覃虞紧张的问:“总……总裁,没事吧?”
沈悠然这个时候也顾不上纠结他的称呼了,她这么一闹,谁都知道她和景泰的关系,八卦心一起,消息不胫而走,再遮盖反倒是欲盖弥彰。
“我送你去医院。”覃虞眼尖,看到了沈悠然脖子上几条一寸长的血道子,血珠和一
路刮翻起皮的表皮皮肉映在白瓷般细腻的长颈处更显触目惊心。
“不用。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