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礼看着她:“……” 宴商正想问他这眼神什么意思,突然,这院中又嘈杂起来。 好像唐府一府的人都在往他们这院里来。 宴商和唐云礼都听见了,宴商想起来掌灯,唐云礼按住了她的手,他先下了床。 “踹开他们的门。” 灯芯刚点燃,外面的老夫人就断喝道。 宴商一边穿衣服一边心里骂娘,这死老太婆,又犯什么神经了,上回不是把条件谈妥了吗,怎么今日又来找茬了。 她把自己衣服穿上,还不忘把唐云礼的衣服拿着给他穿在身上,她夫君那么秀色可餐,她才不要别人看。 老夫人一进来,就看到宴商在帮唐云礼整理衣服,于是哼笑了一声: “你们倒挺夫妻情深的,云礼,难怪你会包庇你媳妇,不把我这老婆子放在眼里。” 唐云礼任由宴商帮她穿着衣服后眼睫抬了抬问: “祖母深夜这么大阵仗,所谓何事?我们好几天没在府里,不知从何惹到了你们。” “还敢问!上回庄大人没查出什么所以然,是因为你媳妇儿本来就会武功,一切都是她自己干的,打了你父亲母亲,第二晚还戏弄我这个最大的长辈,真是好大的胆。” 老夫人拐杖一敲,地面发出砰砰砰的响声,那眼神直接想把宴商凌迟了。 宴商怎么也没想到这事还有后续啊? 她记得她俩晚上出去,都没碰到什么人嘛,他们怎么会知道他会武功,况且上回庄大人,不是验了自己的手了吗。 其实一进府,她怕有人发现她会武功。她就把手上老茧给它削了,养了好几个月才养得皮肤水嫩,庄大人都没发现他们为什么发现了。 “怎么不说话,被人发现,无话可说了吧!无话可说就好!来人,把柳氏拖出去打五十大板,然后把他卖到妓院去,这样的媳妇儿,我们唐家要不起。” 老夫人见这两夫妻不搭理他,一个在看天,一个在看地,心里那口气,实在难以压下。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会武功的?” 宴商不想再与这些人周旋了,直接问道。 “你那两晚上出去,我看见了,第一晚我看见你拿着麻袋和一根鞭子去了老爷和夫人房间,第二晚,我看见你拿着笔,悄悄潜入了老夫人房间。” 一屋子人,主子没回答,跟在唐云卿身边的唐墨,突然站出来说道。 “唉,还说得有理有据的,我竟无言反驳。” 宴商叹了一口气,吊儿郎当,坐在老夫人对面,笑看着她们一群人。 “柳氏你这是承认了,是你对我们动的手?” 唐敬佑眼神深邃,语气冷漠寒凉。 “对,我是承认了,父亲,母亲那顿打是我干的,祖母那顿戏弄也是我做的。既然横竖都要被你们查出来,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告诉你们更妥当。” 宴商眉梢一挑,语气懒散,好像说的不是什么多大的事一样。 只是这真话,确实够难听,听到她亲口承认后,老夫人,云氏,唐敬佑,齐齐表现出了正经和愤怒。 而唐云卿和唐心嫚他们脸上则是一副惊讶又怪异的表情。 而旁边的那个县主张氏,则是一脸哑然和茫然。 她或许想不通,她当初陷害宴商时候她为什么不承认,现在却承认了。 “来人,把这个刁妇,拖出去乱棍打死,然后在扔到乱葬岗。” 老人平复好心情后,冷漠扫了一眼宴商,直接对外面的管家喊道。 “既然知道我会武功,你们这么一大群人来,难道就没想过脱不了身?” 宴商呲笑了一声,舔了舔牙槽,笑问。 刚才既然敢明目张胆地承认,难道她还怕什么唐家家法,简直是笑话。 不过主子不怕,奴才却怕,老夫人喊完,宴商问完,那管家却不敢动。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进来拿人,多带几个人进来,带几个有功夫的,一个小丫头,三脚猫的功夫,就把你们吓破胆了?” 唐敬佑眼神直视宴商,与他目光交锋了好久,讥讽地笑了笑,突然朝着管家发难。 “是是是,你们几个赶紧上。” 管家莫名觉得,大少夫人身上无形中那种威压,有些让他喘不过气来,此刻冷汗都出来了。 但他也知道他是为谁办事,于是赶紧叫他后面的人赶紧上。 毕竟吃着唐府的饭,当着唐府的差,那些人不敢怠慢,于是个个都警惕地往宴商身边靠近。 见人慢慢靠近,宴商身边没有趁手的武器,于是把屋里床帐一扯,然后挽成一股绳,朝那些要靠近的人击去。 倾刻间,这几个奴仆就被他打成了重伤。 与此同时,她几个闪身,众人还没看他怎么动作,这府里的主子,除了唐云礼,其他几人都被她点了穴道。 “管家,还有你们这些妈妈婆婆丫鬟们,你们是不是受够了这些主子的趾高气扬?今日给你们个机会,你们一人去找一条鞭子过来,把他们都打一顿。这事做的好,我给你们赏钱。做的不好,长的好看的,我卖到窑子里去,长的不好看的,我把你们送在府衙的大牢里去,让那些犯人糟蹋你们。” “你们自己选。” 宴商丢出一记重磅炸弹之后。 就对唐云礼笑道: “夫君,你猜他们会怎么选?” “以后唐府你做主。” 唐云礼自然知道这些人会怎么选,便直接给了一个结论。 果然,他这话过后,唐府的下人们个个都落荒而逃去找鞭子去了。 包括方才指认宴商打人的那个唐墨。 三盏茶之后,下人们个个都拿着鞭子战战兢兢站在云水谢院内。 而他们要打的人,个个目露凶光,想要咬死这群奴仆,同时心里也恨死宴商这个人。 “还愣着干什么呀?一个小时为限,不动手的,就是我说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