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晨指了指床铺下的长盒子:“打开看看。”
“是什么?”夕晴十分好奇。她正准备伸手去接盒子,这时,连晨突然发现了她手掌上缠着的绷带。
夕晴连忙将手背到身后,像是想要隐藏什么秘密似的。
“你的手又伤着了?”连晨低沉磁性的声音,隐含了—丝担心,拂过夕晴的耳边。
“你很担心?”夕晴歪着头看着连晨,嘴角带着一丝调皮的笑容。
“当然,给我看看!”
夕晴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地伸出手,放到了连晨的眼前。
连晨不由倒吸了一口气,尽管夕晴已经包扎过伤口,但那鲜红的血迹还是隐隐透过了绷带展现在他的眼前。
“很疼吧!”连晨一脸心疼,他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伤的?还有其他地方伤着了吗?”
“我不小心打碎了杯子,拾杯子的时候不小心按了上去。就掌心有一处小伤口,你别看我包扎得很厚,其实早就已经止血了,伤口不大的。”
连晨似乎有些不相信,夕晴连忙将话题引在了礼物盒子上。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件驼色呢大衣,西装领,裁剪得体,内里有夹棉,有垫肩,但不是很厚,看起来特别高档,特别时髦。
夕晴曾经在帝城的人民商场看到过这种雪花呢大衣,一件得一百八十块钱!当时夕晴还跟齐羽吐槽说“这么贵的衣服,谁买谁是傻瓜。”
如今看来,眼前这位满脸期待的连先生,就是她当初被她吐槽的那个傻瓜。
“我对挑选礼物并不在行,只是觉得它适合你。试试嘛。”连晨眼神中满是期待。
夕晴听话地穿上大衣:“大小正合适。”
她暗暗腹诽道:连晨是怎么判断她衣服尺码的?是问秋姨的吗?
夕晴走到连晨前面转了一个圈:“怎么样,好看吗? ”
连晨像定住一般和她对视,他的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惊艳。他忍不住眉眼微弯,仿佛这世间的千般色彩、万般风光,都不及眼前的她。
“怎么会想到要送我大衣呢?”夕晴好奇地问道。
“过完年之后,你就要去始安工作了,你要面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工作,陌生的人。我想着你穿得漂亮一些,会自信一些,有更多的勇气去面对未知的一切。”连晨温柔地解释道。
“这件大衣很漂亮,谢谢你。我很喜欢。”夕晴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新年的钟声在寂静的夜空中轰然敲响,大雪也在这一刹那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宛如无数洁白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连晨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那双清亮的眼眸中倒映出夕晴专注而又明亮的凝视。他缓缓伸出手指,轻轻地从夕晴的脸颊边划过,那手指所到之处,留下了令夕晴留恋不已的温度。
这是他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
大年初一的早晨。
“二爷爷新年好,秋姨新年好。”夕晴双手抱拳,鞠躬,想两位长辈拜年。
二爷爷和秋姨面带微笑,一人拿着一个大大的红包递给了夕晴。夕晴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来没有收过压岁钱,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秋姨笑着说道:“只要你还没结婚,就可以一直收压岁钱哦。”
二爷爷则在一旁补充道:“要是你们结婚了,我可以给我曾孙发压岁钱。”
“二爷爷的曾孙……我儿子?”夕晴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的脸颊瞬间变得红得滴血,如同熟透的苹果。连晨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又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
他搓了搓大腿,这样的念头,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现在敢想了。
夕晴红着脸跑开了,她坐在大榕树下,仰望着天空。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无数闪烁的星星。她轻轻地前后摇晃着身体,那点点光芒在她的眼中跳跃着,如同梦幻一般。
“夕晴,你在心里唱歌吗?”大龙看着在树下摇摇晃晃的夕晴,好奇地问道。
大龙突然改变了对她的称呼,从喊“嫂子”变成了只喊名字。夕晴觉得有些别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抬起头说道:“我觉得这里很适合荡秋千呢!”
大龙顺着她的视线往上看去:“如果你对秋千的外形和材质要求不高的话,我一会儿就能给你弄一个。”
夕晴摇了摇头:“这里原本是有秋千的。”
大龙似乎并不知道那个故事,夕晴垂眸,将那个故事缓缓地告诉了大龙。
大龙陷入了回忆:“我家院里原本也有一个秋千,有一次,我爸回家的时候,突然很气愤地把秋千给拆掉了,我从来没见过他发那么大的火。”
夕晴感叹道:“那时候张叔心里一定也不好受啊。”
“他肯定觉得是他的秋千引发了那场事故,如果没有秋千,连宵就不会摔下来。”大龙垂着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我当时还特别不理解他,还因为秋千的事跟他大吵了一架。我不知道,发生过这样的事……”
“大龙哥,我没有玩过秋千。荡秋千是什么感觉?”夕晴的问题打断了大龙对过往的回忆。
他挠了挠头,说道:“双脚离地,吱呀摇曳。我文化水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