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庆堂内,
二太太忽然转变的态度也让邢夫人诧异,不确定的盯着二太太多看了几眼。
其余人见二太太应了声,皆不好再开口,贾宝玉一人,多带小厮护卫即可,明日里送过去,也不是很晚,敬老爷一般都是晚上静养打坐。
贾母坐在炕上,心中松了口气,关键时候还是看王家的人,老大家的也有心思,就是不用再正地方,罢了,
把头转向老二家那边,宽慰道,
“还是你明事理,定要交代好宝玉,敬老爷传的话务必记牢,回来报于我,万不可在城外逗留。”
“知道了,老太太,儿媳会叮嘱的。”
二太太应着声,藏着心思就走了出去,王熙凤此时想劝慰,也不知如何说话。
只有坐在对面的邢夫人,心中暗自高兴,又压了她一头,只是没有注意的是,贾母的余光看着她的眼神,显得有些无奈。
大内皇宫,
乾清殿门前,
有内侍拿着铜锣在殿外敲打,
“噹,噹!”
随着一声声铜锣声传来,殿前众官员禁了声,此时张瑾瑜早就站的腿都麻了,看着周围,不少言官还在争论什么,面红耳赤,跟打了鸡血一样,心里就忍不住埋怨,又不是你们敲得登闻鼓,在那争论个什么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搞得事。
“好,说得好。”
话还未说完,勋贵中不少人大声喝彩,
正想着,
张瑾瑜听得真切,心中一凌,看着面前的东王还是那個表情,此人笑里藏刀,果然如此,自是咧嘴一笑,
“我能怎么看,事情出了,只能就事论事,至于其他的,可不能过了线,我等爵位,哪个不是祖上拿命从战场上换来的,岂能拱手相让,”
“原来是洛云侯,本王有礼了。”
又看向敲锣之人,上朝就上朝,还整那么多事,早完事早回家,各找各妈休息不好。
“洛云侯,事情出了,我等岂有后退之说,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各凭本事。”
“洛云侯果然心有大局,本王必然是要保宁国府的,我等身为大武勋贵,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可让小人攻讦。”
二人对贾家此事极为不满,更不要说被动牵扯进来那么多勋贵,国公府的老国公谁不在那谩骂贾家的不孝子孙。
哪知道,众人刚刚站定,二位王爷领着人径直朝张瑾瑜所站的地方走了过来,面如春风般的给张瑾瑜见了礼,
“就是,我等祖上哪个没有死过人,岂能拱手相让。”
“那些人,就是嫉妒我等,”
水溶和穆莳对视一眼,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洛云侯顾全大局,要不然此事怕是难了,不过宁国府的贾珍,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北静王水溶,直接摆开态度,让人无从反驳,东王更是一脸赞同之色,
“我等勋贵只要心齐,必然不会让小人得逞。”
说话间,
乾清宫殿前的内侍太监,又一一次敲响了锣鼓,云公公站在那喊道,
“诸位朝臣,上朝!”
身边的穆王爷神色轻蔑,看着那些舒舒而谈的文官,随口赞叹了一声,
“多谢侯爷告知,无非是些皮毛之痒,说说也无妨,但是那些阁臣,可是要咬人的,宁国府的事,侯爷怎么看?”
二人皆是拱手抱拳,好似老友一般的模样,张瑾瑜无奈,回礼敬道,
“见过二位王爷,两位王爷如此淡定,可是想好了对策,我和襄阳侯在这等了许久,那些言官,气势鼎盛,而且各种对策都舒舒而谈,本侯听了,心中惊惧不已啊。”
“好,好一个各凭本事,”
话虽然那么说,可是眼睛始终盯着二人,北静王水溶皱了眉头,看向东边的文官,确如洛云侯所言,皆是满脸兴奋之色,很多人都是往这边看过来,神色激动,看来今日朝会,必然有波澜,
身后传来众多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老国公们簇拥着两个衣着华贵人走了过来,
所谓的衣着华贵的人,就是北王水溶和东王穆莳二人,北静王水溶,张瑾瑜并不陌生,可是这个东平郡王穆莳,虽有印象,但见面的不多,说来还有不少私怨在里面,江南一行,东王府送上了不少好礼过来啊。
话一出,勋贵之人皆是望了过来,镇国公牛清张了张嘴,始终没有出声,也想知道洛云侯对宁国府的爵位,和勋贵是何态度。
“上朝!”
自有太监往下传言,
朝臣中,卢文山气定闲神,听着话音说道,
“上朝了,诸位,如何做心里有数。”
“是,阁老,”
隐约间有些人回答,而后排着队鱼贯而入。
张瑾瑜他们,听到上朝的话音,就排着队伍也进了殿内,只是这一次,张瑾瑜并未上前,而是和襄阳侯柏广居并排而站,想来的意思就是不做出头鸟,其他人都已经走了进去,想改变也无从再说,只能一起跟着队伍,一起进去。
到了殿内,
鸦雀无声,
刚刚还在外面义愤填膺的言官,好似哑巴一样,闭嘴了嘴,等了片刻,
武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