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之乱,乱起京南!
京南之地,朝廷中原腹地之南端,民乱四起,城池被占,百姓流离失所。
仅仅不到月余,林岳府城被围,定州,赵州,皆被太平教的乱军所攻占,城内富户和官绅,皆被屠戮一空。
东边的林州也已被白莲教部众攻占,更是杀戮一空,而卫州和陈州更是被前太子的旧部攻占,披上太平教的外衣,无所顾忌,城池被搜刮一空。
如今要是去了这几地,早就是十室九空,百姓空无一人。
而朝廷对此一无所知!
养心殿,
御书房内,
听到堂下二人的回答,
武皇周世宏首先就想到了是否是内阁的阁臣,从中截流,或者是各部尚书会意,隐瞒此事,更或者是两者皆有,如果是真的,那么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所以此事千头万绪,要是查下去耗时耗力不说,恐怕就是查到了这些人,也是无头的案子,不过想来也差不多了,那几人都脱不了嫌疑。
看着闭口不言的洛云侯,武皇周世宏心里也是骂了一声,小滑头,这么能躲,此事虽然是他提起,可是毕竟是户部的事,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再不出面,说不过去了。
“回陛下,臣,沈中新,愿意担责,请陛下赐给臣笔墨,就此写下折子,查抄京仓各官员家财填补户部官仓的亏空,羁押所有人员待审,臣愿意一力承担后果,”
沈中新脸色一正,亦有决然的神色,而后就此跪拜,敢为天下先的气魄,就连张瑾瑜也是佩服其人品,铮铮铁骨,大大的忠心,这样的官可不多见啊。
周世宏也是神情微动,似有话要说,可是,哆嗦了一下嘴,叹息了一口气,最终没有说出,把御笔沾了墨,拿了一个空白折子,说道,
“戴权,拿过去给他,让他写。”
“这,陛下,是。”
戴权略有迟疑,此事牵涉甚大,在京城对朝廷官员抄家,本就是大事,还未审问先处罚,那些言官必然会逮住机会不放。
本想再劝一下,可是见殿内的人都是默不作声吗,只得作罢,走到御案前,接过御笔和未写的折子,就拿过来放在沈中新的面前。
沈中新自然是恭敬地接过来,跪在地上也未起身,然后撩起衣袖,打开折子,摊开在地上,拿起笔,一气呵成,洋洋洒洒写了满篇的折子,果然是文人,这一首文章写的,死的都能给说成活的。
虽然看不见,不知道写的如何,可是看见戴权的脸色,站在那变了再变,就知道写的必然是惊世骇俗了。
写完后,戴权收了御笔和折子,然后放在御案上,武皇拿起折子看了,沈中新直接以户部的名义启奏,户部之官员贪赃枉法,徇私舞弊,官商勾结,以至于京仓失火,其主要官员户部委派监察郎中崔德海,粮台令天方正,巡查库司周吉等人罪责难逃,其余人等皆为同罪,为天下苍生和京城百姓有一个交代,臣沈中新请揍陛下,先行抄家有罪官员,已其家资填补京仓损失的缺额,此举不光是警示众人,更是我辈读圣贤书人的赎罪
武皇看了奏折,频频点头,写的好,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样子,为天下为朝廷用心效力,直接拿了朱笔批红,写了一个可字,而后说道,
“既然沈爱卿如此深明大义,朕同意了,此事你来牵头,洛云侯还是从旁协助,你们动作要快,办事从速。”
“是,陛下,臣必然不敢耽搁。”
沈中新应了声,又叩首在地,而后起身,一脸坚毅神色,倒是惹得张瑾瑜在那好奇,这是写了什么,感觉沈中新一下子打了鸡血一般,这都抢着要去,武皇见了洛云侯没有回答,就出声问道,
“洛云侯,你可是可明白了?在那想什么呢。”
“呃,回陛下,臣明白了,倒是没想什么,只不过是在想着,来宫里的路上,臣发现还有一事未说,京城的百姓开始抢粮了,具体原因不知,就怕有人在里面兴风作浪,还请陛下查明此事。”
张瑾瑜回过神,赶紧回话,还把路上所见所闻说了出来,抢粮的风波必然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谣言四起,百姓盲从跟风抢粮。
听到京城竟然还出了这事,武皇不免心生怒意,说不得又是那些人在背后的搞的龌龊事。
武皇阴冷的目光看向一边的戴权,沉声问道,
“戴权,可有此事?”
“回陛下,确有此事,就是在上朝之前,老奴接到线报,京城的各大米铺,好像商量好的一般,开门同时涨价不说,还是限量供应,所以才引起百姓恐慌,争相去抢买。”
戴权拿着佛尘,微微弯着腰,站在说御案下诉说此事。
武皇周世宏听说确有此事,颇为心烦,都是不省心的,一件事还未处理,又出了一件事,处处便宜都要占,是银子都要摸,简直愚不可及,看来还是要给他们提醒一下,
“此事,朕知道了,京城粮食价格既然长了那么多,说明粮铺的米很多啊,戴权,伱看着找几家,哪个不长眼的,让皇城司去查抄米铺,既然粮食多,那就收缴上来,此事你看着办。”
“是,陛下,老奴记着了。”
戴权赶紧应了声,心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