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洛云侯府,东云楼内东厢房,
王熙凤笑吟吟的扭头看了过去,细细打量一番,年纪虽小,肤白貌美不说,脸上的精气神明显就是大家闺秀,虽然身穿素衣罗裙,可是一身的仙气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也是个神仙人物,
听到姑母王夫人打趣,嘴一撇,笑道;
“哎呀,我的好姑母,侄女怎么能知道这位神仙妹妹是谁啊,好似仙女下凡一样,莫非又是侯爷的那个.”
面对众女都在,王熙凤反而是不好意思开口玩笑,暗自打量一眼长安县主秦可卿的脸色,哪知道,秦可卿未曾说话,只是抿嘴一笑。
“你是真不认识,还是在这装傻充愣呢,再仔细看看,可认得。”
王夫人又让其好好认识一下,贾家的嫡亲女儿的小姐竟然不认识,这一家子的人是哪门的亲戚,难道还真的不来往了,如果是真的,贾家的人可是真厌恶。
王熙凤神情不解,自己的姑母显然是话中有话,可是此女自己是真的没有印象,一身素衣,换上了薄袄,还有头饰明显还是个姑娘,更像是道家之人了,难道是王家那边偏房的族人,可是眉目中没有相似之处,王家的女子,眼睛总会有着相似神情,虽然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
实在认不出,尴尬的一笑,有些委屈,
“姑母,恕侄女眼拙,还真没看出来,到是哪家的嫡亲小姐,让好姑母这么照顾。”
秦可卿和众女都是诧异的望了过去,还真的没认出来,有些奇怪,
秦可卿放下筷子,说道,
“凤姐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贵人多忘事,难道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县主说的,我要是能有印象,还能瞒着县主不成。”
王熙凤暗道今日有些失策,没了解情况就贸然上门,此女如此贵气,难道是贾家的的亲戚,更是和众人一起回来,在南边的只有扬州的姑母贾敏了,难道这就是姑母贾敏的嫡亲女儿,林黛玉,想到贾琏一起来的,心里恍然大悟,这事闹得。
“呀,姑母,县主,我倒是想起来了,难道是林姑父的女儿林黛玉,真是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你倒是想的巧,就是荣国府嫡亲外孙女,老身不放心,就带在身边了。”
王夫人倒是高看了王熙凤一眼,心思细腻,眼神活络,口中的话又中听,如此短的时间,明显是真不认识,可是还能猜测出来,倒是不简单啊,
“原来是黛玉妹妹,姑母,黛玉妹妹不是跟着贾琏在一起,然后回荣国府的吗?”
王熙凤虽然猜中是林黛玉,可是没明白她为何会在侯府中,按照老太君的交代,贾琏到了扬州,代为祭奠,然后帮着安排后事。
等安顿好林家族人后,领着林妹妹直接从江南进京回国公府,怎么人到了京城,却进了侯府的门,这姑娘家的,传出去多不好,还是另有隐情。
“怎么,就不能来侯府?”
王夫人毫不在意荣国府什么态度,夹了一个蒸饺慢慢吃了起来,还给王熙凤碗里夹了一个,让其尝尝。
王熙凤连忙道了谢,
“谢姑母,侄女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些诧异,老太君在贾琏走的时候有交代,务必完好的把黛玉妹妹接到府上,老太君这些时日,每每想起姑姑和玉儿,都是唉声叹气,茶饭不思,甚是想念,要不是因为身子不爽利,路途遥远,早就过去了,如今竟然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姑姑,阴阳两隔,造化弄人。”
说完心情也是有些低落,虽然怎么见过贾姑姑,可是按照以往的来说,必然是位好女子,府上的老人还在伤心,自己可是见到过的。
王夫人相信凤丫头的话,哪有母亲不疼自己女儿的,老太君高寿受不得颠簸,可是贾家的爷们正值壮年,又没有重要的职位在身,给部堂请个休期就成,带了人去码头乘船,来回也就不到两个月,就不能去看看。
“此话,老身相信,可是凤丫头,荣国府这么长时间,主家的当家人可是一个未去,你说是何意?难道不知道贾敏在扬州病重之事?”
此言一出,
林黛玉坐在秦可卿身边,听着那位艳丽的女子伶牙俐齿的在那狡辩,再也忍不住,母亲身受重病,最想念的就是贾家能来人见一眼,自己代写的信是一封接着一封,路途虽远,可是有水运的便利,自己亲身走了一遍并无不妥,急声道,
“母亲,国公府哪里能不知道,玉儿可是几乎每个月,都给荣国府去信,母亲夜夜思念,可终究未能如愿,要说路途之远,但有水路之便利,从京城直达扬州码头,需耗费些时日,玉儿觉得什么公务,能比见自己亲人最后一面还重要,玉儿实在是不明白!”
此话铿锵有力,不像是一位弱女子所言,倒是让人心疼,秦可卿,见到林黛玉神色激动,身子打颤,立刻伸手握住林黛玉的手,安慰着。
倒是王熙凤被怼的哑口无言,苦笑着说不出话来,知道无论什么解释都是苍白无力,贾家的爷们,哪个不是薄凉之辈,让他们出人出力,出银子,想都不要想,一时间,脸面都没了,委屈的抹了一下眼角,哭道;
“姑母,林妹妹,我一个妇道人,怎么能管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