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管教她。倒是裴大人一个外人,手伸的未免太长了。”
当今圣上重视孝道,不孝不悌之人,可是要受世人唾弃的。
只要宋知渝一天是他的女儿,他就有资格“管教”她,任凭旁人说破了天也是他有理。
裴清砚垂下眼睑,面上染上讥诮,清冷温和的嗓音此时仿佛带了刺一般,将人扎的生疼,“父母不慈,女儿何以孝?侯爷宠爱养女,磋磨亲生女儿的传言可是满城皆知。
陛下虽然重视孝道,但也并非提倡愚孝。如果父亲不慈,母亲不爱,那与孤儿何异?更谈何孝道?”
三连质问逼得沈峰哑口无言,竟生生被他凛冽的气势吓得冒出了冷汗。
论起嘴皮子的功夫,沈峰可远远不及裴清砚。
此举无异于是在自取其辱。
既然沈峰要拿孝道说事,那裴清砚便遂了他的意。
两人相对而立,端的却是不同的姿态。裴清砚语气平和,神态自若,举手投足间尽带儒雅气质。
纵使他三言两语便将沈峰逼得崩溃,无可辩驳,可在外人看来,倒像是冷着一张脸的沈峰更为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