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她的精力和口水吗?
八卦、拖后腿和吵架是一把好手,说到做事情,还不如叶黛暮长生殿里小侍女效率高。这么一想,越发地觉得恼火。幸好,在她一肚子的火爆发之前,总算有一个人来提醒他们了。
“诸位大人请安静。”出现的这个人却叫叶黛暮感到十分的惊讶。因为站出来的人是谢晋安,这个不看好她,也不被她信任的谢晋安。
相互之间没有信任,也不存在理解。这个男人居然会在关键的时刻站了出来。大概就是和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洪水在造成灾难之前,自己消停一样。
“现在大敌当前,不是我们内耗之时。无论陛下所做之事外人如何评价,对于我等而言,必定要站在陛下这一边。我等是陛下的臣子,陛下之过便是我等的过错。谁也别想推脱这职责。”谢晋安的表情有些不一样了。
叶黛暮望着他,总觉得哪里改变了。奇怪。
“安公所说之话真是可笑。难道要我等闭嘴不言,任由陛下如此下去吗?”崔尚书皱眉,向他靠近一步,高声质问。“如今长乐毅王起兵,用的不过是女皇不仁的名头。若是朝廷前行发布罪己诏,那么敌人便没有由头了。”
“他要起兵造反,什么理由不能编!你礼部尚书的脑袋是石头做的吗?不知变通。”自己人内讧起来,往往比外敌更毒舌。
然而叶黛暮便欢脱地听了一早朝的相声。不用自己打嘴仗,光是在旁边看,还有人替自己说话的感觉,说老实话,爽呆了。下朝的时候,叶黛暮难得给了谢晋安好脸色。
“本来,我还以为会要自己上场,憋得一肚子火。不过,幸好今天安公替我解围。柳公和文公都不怎么会说话啊。”叶黛暮还不知道那两位的战斗力,那是连谢晋安都吵不过的究极嘴炮。
“安公?这还真是奇怪。”卢淑慎在一旁一边处理公务,一边回答。“安公不是一向明哲保身吗?陛下,他在朝上一般都不会发言。这是为了保证自己能够听到足够的建议。这是中。”
“这也是啦,说话的时候是绝对听不到别人在说些什么的。就是为什么三公不算在上朝的名单里面啊,要是老师在的话,我才不怕这些小人呢。”叶黛暮托着下巴,直叹气。看吵架也是要费力气的好吗?
“若是三公可以入朝的话,恐怕谢太傅也不能上位了。”卢淑慎安慰道。“就是因为三公有名而无权,才让我们有可趁之机。”
“这么说来,当初我实在是太草率了。”叶黛暮现在想想,只觉得当时拿下太傅的位置的自己那么意气风发简直蠢透了。“老师有治国之才,做个有名无权的太傅,实在是太屈才了。”
“陛下。”卢淑慎听了,捂嘴笑,道。“三公之位哪怕是无权,也是人人打破脑袋也想抢的位置。不然您以为为什么世家在炫耀自己的家谱之时要将任三公之位的先祖排在前头呢?”
“是啊,光是这名头就够大得吓人了。”就和她那头衔一样,听上去威风凛凛,其实不过是纸糊的外层罢了,一点实际的效用也派不上,起码当初群臣可从没有因为她是陛下就高看她一眼。现在想来着实火恼。
算了,反正那时的自己也确实没什么好被人家尊敬的地方。叶黛暮趴在案几上,悠悠地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算不算是合格的皇帝,又怎么好去强求人家把自己当做一个好皇帝呢。
“陛下,叹太多气可不行啊。来,吃点蜜饯吧。”在旁一直沉默不做声的霁曦其实是在学习,不过,就算是再怎么忍耐,也到极限了,她站起来松快松快,顺便给叶黛暮拿一碗百合莲子汤。
“我想喝冰的。”叶黛暮尝了一口,温温的。虽说已经出了夏季,但是室内还是有些燥热,叶黛暮刚用温水擦拭过,现在脸和脖子上还是有些汗意,不太舒服。还是想喝些冰凉地消解这份燥热。
“不行,陛下,《黄帝内经》有言:‘秋三月,此谓容平。天气以急,地气以明……’所以秋天不能吃冰的。还有陛下您身子那么虚,本来夏天也不该吃冰碗的,更何况是现在呢。陛下,乖,喝了这个就不那么燥热了。”
霁曦最近开始背黄帝内经了,说起养生,那是头头是道,和语嫣两个人联手镇压起叶黛暮来。特别是霁曦还管叶黛暮的膳食,总之条条框框不要太多。
“霁曦你变了,以前不管我要吃什么,你都给我弄来的。把原来那个和蔼可亲的霁曦还给我。”叶黛暮哀嚎道。昨天她想吃烤鸭,被驳回了,理由是现在这个季节忌吃辛辣油腻、油炸煎烤的食物。
霁曦咧嘴笑。“那可不行,那一个已经叫我埋在西北角的酒坛子里了。”
叶黛暮听出了她的话中意,虽然气她不肯答应给冰的,却还是忍不住被逗笑了。过去的自己被埋葬,说明现在的自己是新生吧。也许她这个陛下,也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差劲。
喝完一碗百合莲子汤,叶黛暮开始思考正事,提笔批阅了几笔调配军需的奏折,不由地发问。“也不知道前线怎么样了,交战了没有?”
“应当快了,雍州虽是长乐毅王的封地所在,但是不管是平炀帝还是宣齐帝都不曾放松过对他的警惕,连先皇敦诚帝也下过旨意,加强对雍州的监视。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