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帝陷入各种猜测中。
按王松林的说法,龙影卫刚一入战王府,就被朕叫走了,朕没有叫,那是谁叫走他们的?
京中还有谁能叫动他们,还让他们一去不返?
不可能!
能叫动他们的,只有历代皇上,父皇早就死了多少年了,这怎么可能?
难道是朕的哪位皇兄弟假死,现在有了与朕抗衡的实力?
或者是影一影二他们回来叫走的?他们想逆出?
大炎帝呆坐半天,被派去给王松林看病的太医回来复命。
“回皇上,王大人确实病了,他的症状像是心疾,之前不知道,一生气病就发出来了。”
“心疾?那还真是不能生气,朕看他往后在朝堂上还怎么跳?”
大炎帝把王松林的事丢在了一边,又专心去想如何应付长公主。
他的眼眸扫向姚公公,心里暗暗摇头。
他不过一个奴才,都是听命行事,推给他没用,事情最终还是会落在朕的头上。
大炎帝的眼睛不经意地扫过玉案。
突的,他的视线,一下定格在了一个小摆件上,那是老大八岁时亲手做来送给他的礼物。
愣怔半天,他的表情从犹豫变得一脸坚定,心里已经有了某种决断。
三皇子府。
赵弘奕这几天挺忙的,虽然他足不出户,但手下的人,却频繁出入皇子府。
有打探消息的,有监视赵弘扬和皇上的,有秘密将赵弘扬开的私矿监视起来的……
这天午后,一个负责打探消息的手下,匆匆回到府中。
“殿下,百姓们都在议论,昨晚半夜,皇上派了几百个龙影卫去血洗战王府,他们都说皇上为君不仁,容不下守护大炎的战神。
还说皇上的皇位得来得不光彩,使了下作手段……”
赵弘奕吃了一惊:“血洗战王府?为何不是悄悄的,让百姓们都知道了?”
“听闻一开打,喊杀声很大,几个小太监敲锣打鼓的呐喊助威,就吸引了附近的百姓去围观。”
“父皇还真是昏了头,若换了本殿,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赵弘奕扶额的同时,又暗自高兴,这样也好,等长公主回来,一切推给父皇就更能让人信服了。
“那战王府最后的情况如何?有没有活口?”
“属下去战王府附近转了一圈,战王府一切如常。”
“怎么会这样?难道几百个龙影卫还打不过战王府的人?”赵弘奕又是一惊。
战王府一切如常,看来是龙影卫败了。
不对,父皇突然做出血洗战王府的决定,多半是派去拦截赵倾凰的人手失利了,拦截失败,父皇才会出此下策。
本殿以后登基,龙影卫会是本殿的人,得赶紧进宫问问父皇。
赵弘奕什么也顾不得,坐上马车就直奔皇宫,去了御书房。
见在大炎帝,赵弘奕察言观色后,乖顺地行礼问安:“儿臣给父皇请安!”
书案后的人,眼皮都没抬一下:“起吧,你今天进宫,应该不仅仅是问安吧?”
赵弘奕嬉笑,“果真还是父皇了解儿臣,儿臣除了请安外,确实有一件事情要与父皇说。”
“说吧。”大炎帝终于抬起了头。
赵弘奕亲昵地走近了些,“父皇,儿臣府里的下人出门采买东西,给儿臣带回来一则消息,说是父皇昨夜派龙影卫……”
说到此,赵弘奕故意打住话头。
“是有这么回事,朕这次被战王坑了。”
“那结果如何呢?”
“自然是见事情闹大,龙影卫撤了。”
赵弘奕心里一松,撤了就好。
“父皇,您也别生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龙影卫和御林军在,战王府的人也不敢明着作对。
就算皇姑祖母回来,她也要顾及文武百官的看法,不会乱来的。
再说了,她年纪大了,一个孤寡老人,说不定有很多事也懒得管了。”
几句话一出口,瞬间安慰到大炎帝了,他笑着看向赵弘奕,“你从小就是个懂事乖巧的,老大算是废了,老二也不成器,你是朕最看好的儿子。
你呀,多学多看,将来才能有所作为。”
父皇这是在明示要把皇位传给我了吗?
赵弘奕又乖顺地应答,“儿臣谨遵父皇教诲,一定多学多看,为父皇分忧。”
大炎帝对他的态度很是满意,荣宠不惊,不错。
大炎需要有魄力有手段,心性沉稳的人作储君。
老三确实是几个儿子中最合适的一个,相较之下,老二狠辣有余而沉稳不足,稍微逊色了些。
等等再看吧,反正朕还年轻,四十岁正是做大事的时候。
打定主意,他冲赵弘奕摆了摆手,“回去吧!”
赵弘奕拱手行礼,“是,儿臣去看看母妃,就出宫回府,多看看书。”
出了御书房,他径直往景阳宫走。
边走边回想刚才父皇的态度,总觉着他虽偏向自己,但在老二和自己之间还有些摇摆。
踏进景阳宫,赵弘奕直接去了母妃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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