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重重点头。
“乐意之至!商军师,请!”两人有说有笑地逛花园去了。
穆云歌则继续陪赵景宸喝茶:“子轩,商诀的家没在京城吗?”
说到商诀,赵景宸默了默。
“他家原本是在京城的,他的父亲原是吏部尚书,他从小就跟着我。
那位继位后,商家被排挤,为了保护他们,我让商尚书辞官,带着一家老小搬离了京城。
他现在住在王府,这两天在忙一些事,今天刚好得空回来。”
“哦,他多大了,可有娶妻?”
赵景宸摇头,“他因为受我连累,至今还没订亲。怎么?你要给他牵红线?”
“没有,只是随口一问。对了,那位好像没发现我们动过他的东西。”穆云歌笑着转移话题。
“自是没发现的。若发现了,姚公公不可能还这么气定神闲地来战王府。”
“也是!我们就在一边看好戏,看他们父子使劲蹦跶。”
赵景宸看向心情愉悦的穆云歌。
此时她微昂着头,面露微笑,与画像上十二三岁时的她,动作竟完全一致。
少了些许在茶楼初见时的沧桑,多了几分十五六岁女子的活泼和灵动。
是自己的介入,让她有此改变吗?
赵景宸暗暗在心里为自己鼓劲,一定要好好筹备,让一切顺利。
既然只有坐在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上,才能护她周全,那自己就坐,为她荡平一切障碍,护她一世安稳。
御书房。
大炎帝边批阅奏折,边不时抬头看门口。
临近午时三刻,还是没有见到王松林返回。
大炎帝实在沉不住气了,大骂道:“这个王松林,果真是个没用的,去了这么久还不见回来,是死在战王府了不成?”
姚公公硬着头皮上前安抚:“皇上,许是他看得仔细些,耽误了时辰,王府的人再横,也不能把他咋样是不?”
“这倒是!算了,不管他了,朕先去御膳房用膳。”
姚公公忙扶着人往外走。
可到了御膳房,大炎帝看着满桌的菜肴,却完全没有了动筷的欲望,“朕感觉一点都不饿。”
姚公公慌了,极力劝说,“皇上,您可一定要保重龙体啊,怎么说也得多少吃点,不吃哪来的力气处理国事?
您尝点这个粥,清香爽口,还有这个牙韭炒鹿脯丝,味道可堪一绝……”
姚公公使出浑身解数推荐菜品,大炎帝总算是吃了一些。
回到御书房,又等了一个多时辰,还是不见王松林的影子。
这边,左等右等不见人,最终耐心用尽:“来人,给朕把王松林找来。”
另一边,王松林出了战王府,想了想赵景宸的话,停下了进宫的脚步,直接转身回了府。
回府吃饱喝足,就往床上一躺:“快,找府医!”
府医来后,王松林挥退左右,朝府医道:“你有没有法子,让我看起来像生病一样?要太医都查不出来的那种。”
府医也是个厉害的,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有!”
“好,只要能帮我蒙混过关,我赏你五十两银子。”
“在下现在就去给老爷准备药。”
五十两银子,在普通百姓家,能做不少事了,府医没有犹豫,满口应承下来。
半个时辰后,府医去而复返,手里多了半碗深褐色的汤药。
“老爷,您把汤药喝了,人表面会显得很虚弱,脉像也会时快时慢,与一个病人无异。
但您放心,您人绝对没事,内里就是一个正常康健的人。”
府医是自己救下的,王松林相信他绝对不会害自己。
接过药,毫不犹豫仰头喝下,“我要装个十天半月。”
“没问题!”
王松林朝外喊了一声:“把管家叫来!”
不多久,管家匆匆跑来:“老爷,您唤老奴有何事?”
“你传令下去,老爷我去了战王府一趟,气呼呼地回来后就病倒了,没法见客。”
管家也不问原由,直接执行。
王家人听说他病了,纷纷前来探望陪伴,王夫人急得直埋怨:“老爷,你怎会被气成这样?”
“夫人,我胸闷得紧,你快些带着孙儿他们离开,别过了病气给他们。
快走,这里有府医就行了,赶紧的。”
王夫人不明原由,不愿意走,“老爷,你都病了,我自是要留下照顾你的。”
王松林气得眼珠子一瞪,“让你走你就走,听不懂是不是?”
王夫人看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怕又把他气出个好歹,只得带着一家子暂时先离开。
未时末,宫中的太监就到了王家。
管家出面接待:“这位公公,我们老爷从战王府回来,不知怎么回事,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然后就说不舒服,现在正躺床上呢。”
病了?
不会吧?
太监不信:“咱家是奉命来找王大人的,还要回去向皇上交差,你带咱家去看看王大人吧。”
“行,既然公公不信,就请跟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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