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扎花。
三个女人手里紧紧的抓着一朵白色的扎花……
这是叫天纸铺记事中记载的,一阵风吹过来,滕叫天不禁的一哆嗦,他紧了一下衣服,转身就离开了。
东北的秋天已经来了,现在萧杀一片。
滕叫天回纸铺,南北在扎房。
滕叫天进去,南北站起来,叫了一声师父。
“休息一会儿。”滕叫天说。
出来,坐在院子里喝茶。
“南北,有空把院子收拾一下,再喝茶就进屋子,秋天来了。”滕叫天说。
“师父,知道了,我多扎点骨架,入冬收人,扎活就会多起来。”南北说。
“嗯,别太辛苦了,接不过来的活,就放放活,也给其它纸铺留活儿。”滕叫天说。
“知道了,师父。”
滕叫天休息,下午起来,坐在铺子前,街上银杏树开始上黄了。
悲秋无客,寒冬入扎。
冬季扎活会多起来,尤其是年前,收人。
每当这个时候,各扎
铺都会进扎料,扎出骨架来,但是今年似乎各纸铺都的减活儿,悄无声息的。
纸铁,纸标出现,下一步呢?
似乎一切都停下来了一样。
年前会不会开始洗纸,处罚吗?
各纸铺都十分的小心。
姚勇的一乘马车,想车行马疾,这事滕叫天是不会做的,阴扎阳显,那是犯行的。
姚勇那边大概也不会太平的,毕竟是在行的。
银杏树开始落果落叶的时候,出了事儿了。
夜里,滕叫天听到了马铃声响,脆生。
滕叫天小的时候,跟爷爷去家村扎活的时候,听到过马铃声,那声音非常的好听,他很喜欢听。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听到过。
滕叫天醒了,坐在那儿听,那马铃声,不时的会响几下,似乎就在纸铺门口。
滕叫天起来,披着衣服,到院子里,点上烟,那马铃声,不时的响一下,真的就在门口,这是下半夜一点多。
滕叫天出去了,走到前面,并没有开门,从门缝往外看,这一眼,滕叫天差点没叫出声来,冷汗一下就冒出来了。
扎骑,白色黑士,白马是真的,马上的黑士是扎人,等人,等人就是和真人一样大小,没有点睛,两只眼睛空空的。
滕叫天听到马铃,渐渐的远了,他打开门,往街的另一个头,扎骑不见了。
秋风吹起,落叶翻滚,发出“哗哗”的声音,滕叫天打了一个冷战,披着的衣服掉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