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到一股浓重的香水味,睁眼一看,见边上位置坐下个浓妆艳抹的胖女人。
刚才就是她推了我一把。
“晦气,和尚坐什么车!”女人骂骂咧咧的。
我被那股香水味熏得有点窒息,“这位大姐,和尚碍着你了?”
“就是你碍着我了,大师给我算过,说我绝对不能碰和尚,否则准备好事,你说你是不是碍着我了?”胖女人瞪着眼睛骂道。
“大庭广众的注意素质,不满意的下车。”我懒得理她,闭眼准备继续睡觉。
“我下车?你这晦气和尚才该下车,赶紧的!”那女人大吵起来。
周边的乘客纷纷皱眉,让她安静,那女的却是不管不顾。
“大姐,我跟你换,我跟你换!”
我一听这声音,睁眼看去,就见戒吃跑过来,冲那女人连连作揖,说要跟她换位置。
“又是个和尚,真是晦气!”那胖女人骂骂咧咧地去了后面位置。
戒吃开心地坐到我边上,“陈哥你别生气,你看咱们又坐到一起了。”
“也是。”我笑着点。
这戒吃的心态还真是不错。
“不过这女人,估计是要倒大霉。”我刚才虽然只是扫了那女人一眼,但她脸上的晦气实在太重了。
不用细算就知道,必定要走大霉运,甚至弄不好还有血光之灾。
“陈哥你还会看相?”戒吃好奇地问,他忍不住又回头朝那女人看了一眼,“那会不会出事啊?”
“出事的概率很大。”我说着,无意中看了周边几个乘客一眼,不由得眉头一皱。
我站起身,环顾了一圈。
“陈哥,怎么了?”戒吃急忙问。
我坐了回来,又看了一眼他的面相。
刚刚我扫了一圈,发现这节车厢里,包括那胖女人在内,至少有一大半人面色晦暗,隐有血光之灾。
风水轮流转,人本来就有吉凶祸福,这都是很正常的。
但一节车厢里,突然有那么多人同时露出凶相,这就很有些不正常了?
难不成是过会儿高铁会出事故?
但这也不太可能,因为如果是高铁出事故,那整节车厢里的人都会被殃及,不可能只是一部分人倒霉。
后来我仔细一观察,就发现原来这节车厢里,有一大半人都是相互认识的,包括那胖女人在内,这群人是组团前往朔州的。
而那些面露凶相的人,正好都是那个旅游团的成员。
看来,是这个旅游团有问题,估计后面得出什么事情。
不过这种事
,我也很难去提醒,就算提醒了也没人会相信,只能随缘,到最后是吉是凶,就只能看他们自己能否避过了。
“我师父常说,生死有命,福祸在天,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戒吃感叹了一声。
我原本以为以他的脾气,会跑去提醒对方,没想到他的念头还是挺通达的。
“对了陈哥,你这回去朔州,是去旅游吗,我听说那里有雁门关是不是?”戒吃换了个话题。
“对,雁门关就在那里,不过我不算旅游,主要是去找朋友。”
“是找那位跟我饭量一样的朋友吗?”戒吃惊喜问。
“那个朋友也在那,到时候如果找到了,介绍你俩认识。”
“好啊好啊!”戒吃连连点头,说到这里,又唉了一声,“不过可惜,我还有事情要去办,否则就跟陈哥一起去找朋友,那才好玩。”
我问他要去办什么事。
“是师父临走前交代我的,说我父母都是被人害死的,这回下山,让我先去给父母报仇,然后想怎样就怎样。”戒吃苦恼地挠了挠头。
我本来还没怎么在意,当听到他说“父母被人害死,这回是下山替父母报仇”,不由得吃了一惊,连看了他几眼。
“你要找
谁报仇?”我压低声音问。
“我还是娃娃的时候,就被师父捡回去了,其实我对我父母都没有一点印象,我也不知道我父母是怎么死的。”戒吃说道。
“不过我师父说了,父母之仇必须得报,所以赶了我下山,让我还俗,先去把这事给办了。”
“至于我的仇家,我师父说叫杜阳州,人就在朔州。”
“杜阳州?”我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之后打了个电话回去江城协会,找了张彬一问,原来在朔州风水界,有个很多代的风水世家,杜家。
这杜阳州,就是如今杜家的掌舵人。
没想到,这戒吃的父母大仇,居然跟风水世家扯上了关系。
“你也姓杜,你不会也是杜家人吧?”我疑惑地问。
戒吃叹气道:“陈哥你猜的没错,我师父说,我爸叫杜后海,是杜阳州的大哥,唉,换句话说,害死我父母的这个仇人,就是我二叔。”
我之前听张彬说过,杜家的上一代掌舵人,的确是杜厚海。
大概二十年前,杜厚海夫妇在外出的时候突然离奇惨死,同时失踪的还有他们刚出生几个月的独子。
照这么说,那失踪的孩子,就是戒吃了。
“当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