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老陈你总算有动静了,跑哪鬼混去了你啊,你知道哥……”
“等等等等,哥先问你,在黄家婚宴上的那个大黑痣是不是你?”
“我靠啊,真的是你,宝儿说了,下次要好好教育教育你这个不靠谱的臭哥哥!”
贺锦堂一上来就是一阵咋咋呼呼。
“别扯宝儿。”我笑骂,宝儿才不会说这种话。
“你在哪?”贺锦堂问。
我说还在岳阳。
“你妹你妹,你呆着别动,哥马上回来找你!”贺锦堂叫道。
我打住他,问他在哪。
“高铁上呢,快到江城了,没事,下一站哥马上调头。”
我听贺锦堂一说,才知道,原来那晚黄宅出事之后,顾星舟和伍小夏、焦科长三人当时就追了下去。
后来温念云、袁子康和孟大智三人一合计,也准备赶过去凑个热闹。
贺锦堂本来也吵着要去,不过众人知道这次肯定是凶险不小,就果断给拒绝了。
姚景辉跃跃欲试的,心里也是想去的很,但知道自己目前水平实在太低,去了绝对是拖后腿,最终还是没去成。
于是贺锦堂和姚景辉、康子三人,就带着一堆孩子先回去江城。
这一堆孩子,其中就包括宝儿、小橙子和赵小天。
哦,对了,还有小橙子家那位猫爷。
婚宴当晚,猫爷去岳阳城四处溜达了,所以没去。
“顾星舟的心挺大啊,居然放心把妹妹交给你。”我笑说。
“嗐,哥这该死的魅力,再加上老陈你跟哥的关系,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人到哪里了?”我打断他的自吹自擂。
“也不知道他们搞什么鬼,一个个都联系不上,不过早上天没亮那会儿,我听老袁说他们到了雁门关,大爷的,这帮人到底是去旅游还是去办正事的!”
雁门关?
我想了一下,雁门关的位置好像是在朔州那边?
怎么一下子跑到那边去了?
“听说是追着人过去的,老陈你是不是也要过去,那哥马上调头赶回来,咱们在那会和!”
我马上把他这馊主意给掐灭了,让他带着人先回去江城。
挂了电话,我又给袁子康、温念云、顾星舟、闻大魏等等,能打的都打了一遍,结果一个人也没能接通。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立即订了一张去朔州的票,打了个车赶往高铁站。
在等车的期间,逛到一家眼镜店,就准备买副大墨镜,遮遮眉毛。
正挑着,就听旁边有个憨实的声音问,“
请问这位……那个兄弟,也是出家人么?”
我回头一看,就看到一个圆溜溜的大光头。
再一看,就发现原来是个剃着光头的年轻人,浓眉大眼,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运动服,拉链拉到脖子最上方,脚下却是穿着一双灰色白底的布鞋。
看着憨憨厚厚,正冲着我笑,露出一嘴很白的牙齿。
“我只是剃了个光头,并没有出家。”我笑着解释道。
“对不住,对不住,我还以为……实在是小僧……不不不,是我太莽撞了。”那光头青年连声道歉,一张脸胀得通红。
“我就是个假和尚,让大师误会了。”我笑说。
“不不不,我不是大师,我……我也不是和尚,不是……我以前是……现在不是……”光头青年结结巴巴地解释。
我大概是听明白了,他应该之前是当过和尚,现在还俗了。
“那个……兄弟,对不住对不住,我也不知道这样称呼合不合适……”他红着脸又是连声道歉。
我问了一下,才知道他是第一次坐高铁,怕弄错了,看到我是个光头,以为是同行,所以过来跟我问问。
我拿过他买的票一看,也是巧了,居然也是去朔州的,跟我还是同一个车次。
“谢谢
谢谢,那实在太好了。”青年欢喜地道。
我买好墨镜,就跟那青年找了个地方坐下等车。
这一聊,才知道对方是刚刚才还俗的,他原先出家的法号叫“戒吃”,本家姓杜,所以现在就叫杜戒吃。
我听得古里古怪。
这个“戒吃”的法号就已经很怪了,现在改成“杜戒吃”这个俗家名就更怪。
我看了他票上的名字,还真是叫这。
“我是被我师父捡来养大的,只知道姓杜,也不知道本名叫什么,因为我饭量实在太大,一不小心就把积攒的粮食给吃光,师父一生气,就给我起了个‘戒吃’的法号,提醒我要少吃多干活。”戒吃羞愧地说。
我觉得他师父还挺有意思,笑问:“你最多一次能吃多少?”
戒吃挠了挠脑袋,大概不知道怎么形容。
我比划了一下,“这么大一盆面,能不能吃掉?”
就是当初在面馆和闻大魏吃的那种规格。
“还能再多一点。”戒吃一脸惭愧,“我估计这世上就没有比我更能吃的,唉,肯定是我把师父给吃穷了。”
“你这就有点太高估自己了,我就刚好有个朋友,饭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