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板把事情说完,我是觉得有些蹊跷,就问他知不知道那两个父女的住处。
“只知道他们是住在城南,具体的就不太清楚了。”老板摇头道。
张彬想了想道:“小陈先生,我马上找人去查一下,一对父女,再加上最近儿子失踪,应该不难查。”
见我点头,张彬立即过去一旁打了个电话。
“老陈,这事咋听着这么邪乎?”袁子康嘴里塞了一块千层饼,有些含糊不清地说。
我说:“不邪乎用得着咱们插手吗?”
袁子康想想:“那也是。对了老陈,你以前有没有接触过这种东西啊?”
“你说呢?”我想着事情,有些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估计也跟我差不多吧。”袁子康嘀咕道。
我懒得理他,又跟老板打听了几句。
过了有小半个钟头,张彬那边有了消息,已经查到了那对父女的地址。
我让其他人先守在这边,带了袁子康和张彬,先开车过去。
那对父女姓廖,父亲是在外贸公司跑销售的,工作很辛苦,经常都要很晚才能回来,身份倒是没什么特别的。
车子在城南一个老小区外面停下。
“就那栋楼,七层。”
张彬带着我们爬楼梯上去,
正好看到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端着个脸盆从屋里出来。
那小姑娘脸色苍白,一双眼睛怯生生的,看到我们,愣了一下。
“你是玲玲吧?”我笑着问道。
那小姑娘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说:“你是谁呀?”
娇嫩的童音,略有些沙哑。
“我是算命馆刘大师的朋友,你爸爸在吗?”我笑着问。
玲玲一听,立即端着脸盆跑回屋里,喊道:“爸,外面有人来了,说是刘大师的朋友!”
只听到屋里一阵响动,然后走出来一个身形消瘦的男人,满脸的胡渣子,眼泡发肿,整个人看起来极度憔悴。
想必这人就是廖父了。
“你……你们是刘大师的朋友?”廖父一开口,声音十分沙哑,前面几个字差点听不到。
他马上又加重了声音,“你们真是刘大师的朋友?”
见我肯定,他眼圈一红,忙把我们请进了屋。
“都是我害了刘大师……都是我啊……我害了刘大师……”廖父嘴里一直念叨着。
我见他精神状态极差,就问:“为什么说是你害了刘大师?”
廖父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然后又突然提高声音道:“是我找刘大师算我儿子的下落,刘大
师本来是不肯的,是我和玲玲苦苦哀求,刘大师才答应了下来。”
“谁知才过不久,我就听说刘大师居然……唉,肯定是因为我们的事!”
我见他情绪激动,先把他安抚了下来,然后又问了当时在算命馆时的情形,廖父复述了一遍,基本上跟烧饼店老板讲的没有什么出入。
“后来刘大师有再联系过你么?”
“有一次。”廖父道,“是刘大师出事前的一个晚上,是我主动打电话给刘大师,想问问事情怎么样了。”
“当时刘大师好像很急,说他现在有急事,以后再说,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问了一下具体时间,大概是晚上八点左右。
在这之后,廖父就再没跟刘大师接触过,整天就带着闺女四处地找寻儿子下落。
我起身在屋里转了转,廖家的房子不大,两室一厅。
廖父的卧室隔壁,就是玲玲姐弟俩住的地方。
里面一张双层床,还是有一个衣柜和书桌,墙壁上贴着几张漫画海报。
“这也看不出什么啊?”袁子康转了一圈下来说。
我对廖父道:“能不能麻烦你们父女俩,随我去一趟刘大师的店里。”
“当然,当然可以。”廖父抓了抓头发,去
披了一件衣服出来,带着女儿随我们下楼。
上车后,廖父有些迟疑地问:“你们是刘大师的朋友,那你们是不是也懂……那方面的事?”
他说的那方面,我们都明白。
袁子康笑道:“略懂。”
“哦哦,好,好……”廖父连连点头。
车子很快回到老街刘大仙风水馆前。
看到一群江城协会的人守在那里,廖父好像有些吃惊,不过并没与问什么。
“对了,就是这对父女!”烧饼店老板从店里出来说。
廖父被灯光刺得眯了眯眼,也认出了老板,“是您老啊。”
我邀请老板跟我们一块儿到店里。
“当时你们在哪算得卦?”进屋后我问。
老板和廖父同时往个地方一指,“在那儿。”
我去刘大仙的书架上翻了翻,找到一卷《皇极分经数》。
这是铁板神数最常用的条文,共计一万两千条。
不过不同的算命师,用的《皇极分经数》版本略有不同,另外也有个别的,是使用特殊的一种条文。
另外在抽屉里,我还找到了一副纯银打造的算盘。
“对啦,当时老刘头就是拿着这两样给他们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