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房间,就觉一股阴森之意扑面而来。
刘大仙的店规模不大,里面的摆设也十分简单,一眼就能看下来。
张彬指了指天花板道:“人就挂在这里,当时天花板上面缠满了头发,就跟从里面长出来似的,的确是挺吓人的!”
我又在四处转了转,四面墙上都贴了好些符箓,大多是镇邪避煞用的,另外在东北角上,还悬了一面青铜照妖镜。
地板上有很多划痕,像是那个刘大仙被头发勒住之后,在地上抓出来的。
我走到屋外,见前面还开着一家烧饼店。
就买了一大袋的千层饼,招呼大家来一起吃点。
“老板,最近生意还行?”我笑问。
那老板五十来岁,人干干瘦瘦的,叹气道:“这不,前段时间老刘头突然死在了店里,而且传得特别吓人,现在晚上都很少人过来这边了。”
“老板您和刘大仙挺熟的?”我一边吃着饼,一边问。
“那当然了,几十年的街坊了,能不熟嘛,我看你们刚才进老刘头的店了,你们是来办案的吧?”老板问,临了又叹了口气,“这案子怕是不好办哦。”
“这怎么说?”我笑问。
老板压低声音道:“小哥
,不是我迷信,老刘头这死的不明不白的,我看那……估计是……算了,不说了不说了,省得误导你们办案。”
我笑道:“我们不是来办案的,我们是老刘的同行,觉得他死的蹊跷,所以来看一看。”
“同行?”老板打量了我们一眼,“你们跟老刘头是同行,那也就是说,你们也是办那种事的?”
“对,差不多。”我笑说。
老板顿时来了精神,“你们既然是老刘头的同行,那我得跟你们说道说道,我觉得啊,老刘头这回肯定是撞邪了!”
我问这事怎么说。
老板道:“我听街坊们都在传,老刘头是被头发勒死的,这哪是人干得出来的事,绝对是跟那种东西有关!”
“老板你说得有道理。”我点头道。
老板一听,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也就是瞎分析!不过嘛,我这几天老在想,老刘头的死,会不会跟那对父女有关。”
我问是那对父女。
老板干脆拖了张凳子过来坐下,“这事情嘛,就是老刘头死的两……应该是两天前,当时是下午,我这店里也没啥生意,就跑过去找老刘头唠唠嗑。”
“我俩刚吃了几粒花生米,老刘头店里就来了
生意,这来的啊,就是那对父女。”
“那个男的大概三十几岁吧,女儿也就八九岁的样子,当时两个人看起脸青唇白的,而且急得不得了。”
“一进门,那男的就喊‘刘大师在吗,哪位是刘大师,救命啊’!”
“知道老刘头才是大师后,那男的就抓着老刘头的手,说他儿子不见了,求老刘头给他算算,救救他儿子!”
“我跟老刘头做了那么多年街坊,也看过不少来他家算命的,这种找人的事也不少见。”
“老刘头就让他先不要急,让他慢慢讲。”
“那男的总算稍微平静了一点,说是他老婆因病早逝,只给他留下了一对儿女,儿子比女儿小一岁,一家三口住在城南那边。”
“前天晚上,他下了夜班回来,已经是快十一点钟了,他闺女和儿子是睡的一个房间,姐弟俩上下铺。”
“他一进门,姐姐就过来拉着他说,弟弟一直很害怕,说有东西在盯着他,不敢睡觉。”
“男人就跟着姐姐进了房间,见儿子缩在床上,在瑟瑟发抖。问他,他就说害怕,但至于究竟怕什么,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男人辛苦了一天,本来就很累了,
觉得孩子只是做噩梦了,安抚了一下,就去洗澡睡觉了。”
“结果睡到差不多凌晨两点钟的时候,突然听到女儿在隔壁大喊大叫。”
“他吃了一惊,忙跑过去一看,就发现房间里只剩了女儿一个人,他儿子已经不见踪影了!”
“弟弟不见了,弟弟不见了,姐姐显然受了惊吓,又哭又叫!”
“男人也是寒毛直竖,但整个房子里都找遍了,也不见儿子踪影,他赶紧跑下楼,又是调监控,又是喊人一起帮着找。”
“但结果那孩子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监控里也没看到那孩子有出去过。”
“后来那男的实在没办法,听说老刘头铁口神算,准的很,就来求老刘头帮他算算。”
“老刘头听完之后,就又仔细问了几个问题,然后问了他家儿子的生辰八字,算过之后,老刘头就批出了一个条文。”
“对了,老刘头跟别人算命的法子不一样,他就是要批条文算的,而且特别准!”
老板说得批条文,其实指的就是刘大仙精通的铁板神数。
铁板神数,又叫铁版神数,是传承悠久的几大命理术数之一。
精通此术的大师,通常以算盘拨打计算,以此批
出条文!
“不过老刘头当时一看那条文,脸色都变了。”老板说到这里的时候,拍了一下大腿,“估计是算出了什么很蹊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