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叔,你是说你们镇上,有……有大户被人灭门了?死了二十几个?”张皓目瞪口呆地问。
井叔叹气道:“是,二十几个全死了,老老少少,甚至包括家里的猫猫狗狗,无一活口。”
屋中一片寂静,只剩了粗重的吸气声。
“那找到凶手了吗?”赵敏敏问。
井叔摇头道:“没有,其实那件事……我们都觉得这不像是人干的。”
“不是人干的,难道是鬼?”李铮哆嗦了一下。
井芳抓住她父亲的胳膊摇晃道:“爸,你赶紧给说说嘛,我都听得心里一咯噔一咯噔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井叔拍了下她脑袋道:“这事实在太过诡异,所以也不适合到处张扬,所以对你们这些小孩子,就说是染了瘟疫。不过……唉,当时山庄里那个惨样,我连做了两个月的噩梦……”
我心里一动,问道:“山庄?这事跟般若山庄有关?”
井叔一惊,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他闺女。
“爸,我们刚才路过山庄,我就跟小哥哥他们提了提,不过我们可没进去过哦!”井芳吐了吐舌头说。
“哦,那还好。”井叔松了口气,神色凝重地叮嘱
道,“你们可千万别去山庄,那地方谁也不准进!”
顿了顿,他叹气道,“那几个断成两截的,唉,可能就是擅自偷溜进山庄,冲撞了先祖,所以被无头神将给斩杀了!”
李铮他们脸色大变,拍着胸口说好险好险,幸好没有进去。
我琢磨了一阵,只觉其中十分蹊跷,而且林伯父他们的去向,也极可能与这般若山庄有关,就请井叔能不能把山庄和无头神将的事仔细讲讲。
井叔看了看外头,又出去外面交代了几句,这才回来坐下。
“这事真要说起来,大概要说到一百……一百三十多年前了吧。”井叔回忆道。
我算了下时间,这一百三十多年前,正值乱世,各地烽烟四起,死人无数。
不过蜀中一带向来山高路远,道路艰险难行,所以一直以来都算是比较平静的地方。
井家镇又是位于深山之中,更是如同世外之地,得意保有宁静的生活。
当时的井家族长五十多岁,在族人中威望极高,他严令族人守在谷中,不得外出。
众人也是谨守族规,躲在山中避世,可有一天夜里,谷中闯进来了一个外人。
那人是个三十岁出
头的男人,穿着一身粗布衣服,昏倒在山谷的入口处,被几个人发现抬了回来。
井家镇的人虽然避世,但为人热心,不会见死不救,族长找了本镇的大夫,忙活了一天一夜,总算是把那人给抢救了回来。
醒来后,这人说他是从南方的商人,可是家里人全在兵灾中死光了,他一个人流浪到蜀地,结果又遇到匪徒,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无意中到了这里就昏迷了过去。
在谷里修养了小半个月后,他找到族长,说自己已经无家可归,而且喜欢这谷里的宁静生活,希望以后能够留在镇里。
族长在考虑了半天之后,见他这人谈吐有礼,温文尔雅,不像是什么坏人,就答应了他这个请求。
那个男人自此以后就在镇里住了下来,并且改了姓井,叫做井田园,有隐居田园的意思。
这井田园每日里就跟着镇里的居民一起,种种菜干干农活,但他无论是谈吐学问,还是见闻知识,都是远比守在山谷里的人来得广。
一来二去的,族长家刚满二十岁的闺女就喜欢上了他这个外来人。
二人虽然年纪差了将近十岁,不过井家镇的人倒也不太
在乎这个,不久后两人就成了婚,井田园也成了族长家的女婿。
这之后几年,日子都过得顺顺利利,虽然外头战火连天,但谷中却是一片宁和。
可是有一年,山谷里突然出现了极为怪异的景象,周边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木,开始慢慢枯萎,山间的溪水也变得浑浊,甚至有时候会渗出一缕缕殷红的血水。
所有人都吓坏了,跑过来问族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即将有灾祸来临的不祥之兆。
而族长也是忧心忡忡,担心得几天睡不着觉,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这种现象越来越严重。
当时有几个老人联合请命,提议他们全族迁走,这个地方已经不能再住下去了。
族长却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说这是井家的族规,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们都不能离开这里!
当时很多人对族长这个决断很是不理解,毕竟这谷里发生的诡异景象,已经让大家都胆战心惊,坐立不安,而且他们种的果树,养的鸡鸭牲畜,是不是就毫无征兆地倒毙,弄得人心惶惶。
但介于族长一直以来的威望,众人虽然不满,却也选择了服从。
可是眼看着山谷里越来
越诡异,大家还是惶惶不可终日,就在那段时间,族长的女婿井田园,突然提出了一个建议,说是要在谷里建一座山庄,这样就能保镇上平安。
一听他这个说法,镇上居民都觉得十分荒唐,都这种时候了,还建什么山庄,有什么用?
有许多人更是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