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要安置好俺跟孩子,他要带俺们去啥……啥平古县,说那里有人会照
顾俺和俺的娃,呜呜……”
“平古县?”季雅云疑惑道。
女人问道:“好心人,俺当家的咋样啊?他还能再撑不?他是真撑不住了?那俺……”
女人又抽泣了一阵,哭着骂道:“狗日的,杀千刀的,你说走就走,行,你走吧!俺把娃给你带大,看着娃成家,然后俺就到下边找你,到时候俺非得把你那细胳膊小腿儿都拆咯!”
季雅云问道:“这男的还有没有救?要不……赶快想法子打电话,下一站……或者干脆紧急制动,送他……送他们两口子去医院?”
“没用的,那样一来,他真就死定了。”我心中对季雅云说道,“你,安抚一下产妇吧。”
心语未落,那产妇忽然发出一声惊叫:“哎呀,那个胖狗日的咋了?他咋那样啊?”
“什么?”我一头雾水。
季雅云随即也发出一声低呼:“上铺!她对面上铺还有人!是个中年男人,是胖子……他,应该是真的死了。”
话毕,只听广播喇叭里传来“叮咚”一声,跟着一个明显事先录制的女声说道:
“各位旅客,本次列车是由x市开往xx地,列车即将进入庙前县站,停靠时间三分钟,下车的旅客请提前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