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云悠悠本想再解释两句,说不定话说清楚了,他能行行好,放她出去。
可对上他那双妒意冲天,阴寒无比的眸子,心里直发怵,不敢再提宇文战的名字。
寒墨是九凤台的幕后之主,连南靖朝廷都要忌三分的人,且杀戮成性,性格更是喜怒无常。
他平时虽然对她很好,几乎有求必应,但她也不敢真挑衅他。
若寒墨真的犯浑做出什么过激举动,她毫无招架之力。
他还保持着捏着她下巴的动作,目光阴鸷又贪婪。
云悠悠从未见过这样的寒墨,突然有些害怕。
“子衿……”小声唤了下他的名字,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
寒墨居高临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见她面色惨白,满眼惊恐,突然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松开她的下巴,安抚道:
“小云朵,抱歉……方才是我太过激了,你没事吧?”
他又恢复成之前温文尔雅的模样。
云悠悠见他已经恢复如常,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定了定神,道:“我……我没事。”
寒墨捏起她冰凉的小手,将手包在自己大手里取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而温柔,
“小云朵,我不管你以前是何种身份,也不想管你和宇文战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但如今你只能是一种身份,那便是我的未婚妻,而且咱们马上就要大婚了,我不希望你生命中再出现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云悠悠一脸纠结看向面前一身白衣,变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抗议道:
“子衿,你不觉得这样做太霸道了吗,我从没答应要嫁给你,我好不容易才同慕容睿和离,暂时还不想嫁人……”
“嘘……”寒墨伸出一只手指到她唇边,做出噤声的动作,“不准反对,谁让我遇到你了呢,你不想嫁也得嫁。”
“好,咱们先不谈这个。”云悠悠放弃沟通这个话题,这些天,对于此事她早已抗议多次,寒墨每次都是这个态度。
九凤台是个特殊且庞大的组织,寒墨作为九凤台的幕后之主,几乎不受任何道德或法纪的约束,他甚至不在意世俗的眼光。
任何东西在他眼里,只有他想要或不想要,包括云悠悠也是一样,他根本不会在意她的意愿。
云悠悠见寒墨似乎已经完全恢复如常,试探道:
“子衿,你看我在这住了好几天了,我的家人朋友都不知道,他们肯定很着急,特别是我师父,他肯定快急疯了,我也很想他,你能不能放我出去见见师父他老人家啊,最起码也要让他知道我平安无事,求你了?”
“不行。”
“那你总不能这样关我一辈子吧?”云悠悠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小手,不高兴的背过身去。
她现在这样子,像极了以前虞宝儿和他撒娇闹脾气的模样,寒墨越看越爱,真想像从前那样,从身后一把抱住她。
但又怕吓着她,生生忍住这股冲动,轻咳一声道:
“等咱俩大婚之后,你想见谁便去见谁,我绝不会阻拦,到时候我会给你充分的自由,不过现在不行,你再忍忍。”
“为何现在不行?”云悠悠回头看向他,一张小嘴嘟的老高。
她已经失踪数天,陆炎估计快急疯了,她不想要师父操心。
寒墨没有直接回答,伸出一只手,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哄道:
“乖,天色不早了,你早些睡,我今晚还有事要忙,就不陪你了。”
又对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婢女道:“外边冷,扶小姐回屋去歇息。”
“是。”婢女走上前,对云悠悠道:“小姐,奴婢扶您回房。”
云悠悠不好坚持,只得随婢女回了屋。
寒墨目送她进屋后,才不舍的转过身,踱步出了院子。
刚回到书房,侍卫杜剑敲门进来,对他施了一礼,道:
“主人,府衙里的人和北燕的黑骑军还在到处寻找云小姐,今日竟还有人查到上清观。”
“谁,府衙的人还是黑骑军?”
杜剑道:“府衙里的人自然不敢查到咱们头上,是黑骑军的人,就是上次与我交手的那个黑衣侍卫,卑职刚得知,他竟隶属于黑骑军,还是宇文战身边的贴身暗卫,名叫松鹤。”
寒墨屈指轻敲着桌面,俊眉蹙了蹙,道:
“这个松鹤跟在小云朵身边的时间不短,原来他竟是宇文战的人,宇文战把自己的贴身暗卫都留下来保护她,对小云朵存的是什么心思,明眼人一看便知。”
想起刚才云悠悠三句话不离宇文战,还吵着要出去见他,寒墨心里又一阵不爽,酸溜溜道:
“真不知道宇文战这种泼皮无赖二世祖有什么好的,为人傲娇做事又莽撞,竟还一门心思闹着想去见他,还说不能辜负他,我对她这么上心却视而不见,可真是……”
九凤台分支众多,涉及的人和事十分庞杂,他身为九凤台的幕后之主,每日要操心的事不比皇帝少多少。
这些日子,无论多忙,他对云悠悠从来都是有求必应,生怕她孤独寂寞,他把能推的事都推了,尽可能多待在别院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