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府。
云悠悠将管家叫到北溪院,递给他一瓶安神的丹药,道:
“陈管家,我马上要离开睿王府去别的地方,你的睡眠障碍经过之前的施针和丹药调理,也好得差不多,这瓶丹药你拿去吃,防止我走之后,你病情再反弹。”
“谢王妃。”管家接过,迟疑道:
“王妃,您说您要离开睿王府去别的地方,是什么意思啊?老奴怎么有点听不明白。”
“我现在不方便说,过几天你自然会明白。”云悠悠道:
“我走的时候不会带王府的任何东西,但薄荷我必须带走,她的卖身契我已经从管事那边拿过来了,等我走后,你命人将北溪院打扫一下,恢复如初吧,炼丹房里还有些炼丹的器具药材之类的,你让车夫老李过来将东西变卖了,换些银两,留给他供养他老娘。”
“王妃……”管家听得心头一紧,喃喃道:
“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听您的意思,您是不打算再回王府了吗,那老奴该如何同王爷交代啊?”
“无事,你不用交代,王爷知道。”云悠悠想了想道:
“我不是今天就走,只是提前和你说一声,让你心里有个数,好了,没什么其他事,你下去吧。”
她没有掌管王府中馈,只需要和管家打个招呼即可,倒也不用太复杂的交接。
不过云悠悠毕竟是这种身份,本着有始有终的原则,慕容睿写下和离书后,皇帝还会再下一道圣旨,等圣旨下来,皇帝冠冕堂皇交代几句后,她便能自由离开。
管家离开后,云悠悠来到炼丹房,将为济世堂老病患准备的丹丸装进一个木箱子,带着薄荷,坐马车出了门。
她今天要去济世堂给秦越送丹药。
马车上,薄荷看了眼马车角落备的一个装男装的包袱,问道:
“王妃,咱们还是像从前那样,您先找个地方换上男装,再支开老李,然后去济世堂吗?”
云悠悠略一思索,道:
“算了,今天不用坐诊,只是去送些丹药,再顺便和秦越道个别,男装就不换了吧,换来换去也挺麻烦。”
“好的。”薄荷笑道:“秦少东家还不知您是女儿身呢,若看到您这副样子,定会大吃一惊的。”
“呵”云悠悠轻笑一声道:
“我和他认识多年,虽然我在性别上对他有所隐瞒,但和他还挺聊得来的,我们一起做过很多事,是很好的朋友,无论我是男是女,对他没啥影响,他应该能接受。”
闲来无事时,两人常一起看戏,喝酒,划船游湖。
除了念红颜,云悠悠还帮秦越给不少他欣赏的戏子名伶送过花篮,甚至好几次把酒量极差又喜欢贪杯的秦越送回家。
她觉得,两人之间的友谊,应该已经超越性别。
马车很快来到济世堂。
云悠悠让车夫在门口等待,携薄荷带着装丹药的箱子,进了济世堂。
此时济世堂正好没什么人,秦越独自坐在柜台里打盹。
感觉有人进来,他忙睁开眼,站起身。
由于是背着光,他没看清云悠悠的脸,只见门口来了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身后还跟着个抱着箱子的小丫头。
忙走出柜台,往前迎了两步,满脸堆笑道:“请问这位夫人,您是来……”
话还没说完,待看清云悠悠的脸后,秦越惊得大眼圆睁,话都说不利索,结结巴巴道:
“白……白大夫,我没看错吧,你……你是白大夫吗,你……你干嘛穿一身女装啊?”
随即又反应过来,一拍脑门道:
“白大夫,不,我说错了,你不是穿一身女装,你你你……你竟真是个女子!”
“呵”云悠悠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噗呲笑出声,
“秦越,干嘛惊成这样,我确实是个女子,为了方便行事,之前一直是女扮男装。”
“哦……原来如此。”秦越深吸一口气,终于让自己淡定下来,傻笑道: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有男子生成你这副模样,若只是男生女相,也太会生了吧,原来你竟真是名女子,而且……”
盯着眼前身穿白底绣花貂裘小裙袄,头戴宝石发簪,身姿婀娜,眉目如画的俏丽女子,秦越悄悄咽了咽口水,道:
“而且你的女装也太好看了,面若芙蓉,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我都要词穷了……”
“行了,少贫两句,我还不知道你的德性。”
云悠悠睨了他一眼,笑着打断道:
“我今天来,是给你送药的,我马上要出远门,但之前手上那些患者,有的已经进入治疗的关键阶段,你给他们转为其他大夫调理,药我全都给配好了,姓名,服用方法瓶子上写得有,大夫一看便知。”
说着,示意薄荷将装药的小匣子递到秦越面前。
“白大夫,你人真好,人美心善,我为你悬壶济世的敬业精神感动得快要哭了。”秦越从薄荷手上接过匣子,赞美的话张口就来。
“行了,别装了,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谄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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