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也是。
阿生若是道己前的执念,恐怕这会都完成执念,转世投胎了。
他安慰道:“不打紧,我们从前都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如今记了生前的事,说不定哪天就想来了。”
阿生同他一蹲在地,看着他半人半鬼的模样 ,担忧问道:“少爷如今怎么成了这样?”
“是不是那鸟人做的?”
慕咳了咳,将这段时间遭遇的事说从头说给面前人听。
他刚说到前些日子己已经打算对阎鹤负责,还说己抄了经书向慕家的祖宗赔罪时,水鬼已经快气昏了头。
“这如何能使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少夫人怎么可能会是那鸟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慕心虚地想说己还没说完,就听到气昏了头的水鬼道:“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脚这般大,如何能做少夫人?”
看着水鬼暴走一般在林子里走来走去,气得比恶鬼还要凶几分:“更何况还是男子!他这是想您同他断袖!”
“这事简直就是伤风败俗!”
慕挠了挠脸,同他小声道:“我的曾曾曾孙也是断袖。”
“阿生,我感觉我好像也点断袖。”
水鬼:“……”
他绞尽脑汁道:“当然,断袖也不是不行,像您这样的叫、叫……”
书到用时恨少。
更不用提像水鬼这样压根就没读过书的,吭哧吭哧了半天也没吭哧个所以然。
水鬼只能憋出一句:“断袖好!”
那鸟人干的事叫伤风败俗,家少爷干的事然不能叫做伤风败俗。
慕看着走来走去的水鬼似乎在想家少爷断袖的事,走了一圈绕了回来,同他说:“少爷,那鸟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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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鸟人诡计多端,将您抓了不说,脚又这样大,肯定不能做您的少夫人。”
慕安慰道:“我同他说了,我十九个老婆,将他吓跑了。”
水鬼:“???”
他只不过出去了一个多月,家少爷怎么多了十九个老婆?
慕摸了摸鼻子,同他道:“就前些日子那些小鬼……我说出来吓唬他罢了。”
水鬼松了一口气。
十九个少夫人。
他还不一定能伺候过来。
夜幕下,一轮弯月掩进云层中。
茂密林子中,慕感觉到己身子在逐渐变轻盈,原本还剩半边实体的躯壳也渐渐透明来。
没了阎鹤传给他的阴气,原本就不稳定的实体在刻变回了鬼魂。
慕尝试着飘了几步,除去还些头重脚轻,跟他做小鬼那会没什么差别。
水鬼见他变回来,终于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
第二天。
清晨六点半,卧室床头柜的闹钟准时响。
只响了一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便将闹钟摁了下来,似乎怕吵到身旁的人。
大床,阎鹤抬手摁了摁眉心,只觉得意识些昏沉,仿佛一整晚都没睡好。
他以为是卷成蝉蛹的小鬼压得他一晚没睡好,闭着眼睛伸手往身旁一捞,却捞了个空。
阎鹤怔了怔,他睁眼,看到身旁的空荡荡,只一床柔软的薄被。
那床薄被原先是小鬼盖的。
卧室的窗敞了一个口子,洁的窗帘随着微凉的晨风晃荡,金色的风铃偶尔碰撞出低低的风铃声。
阎鹤的心脏忽而漏跳了两拍。
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身找了一圈浴室和卫生间,都没发现小鬼的身影。
清晨六点四十七分。
阎鹤在别墅的户外监控视频里看到凌晨三点二十三分,水鬼扛着半人半鬼的小鬼风风火火在半空中狂奔。
阎鹤从前对恶鬼都是一视同仁的烦。
在他看来,不管是饿鬼还是目鬼,都是一样的烦。
但是现在,看到水鬼抗走小鬼狂奔,阎鹤只觉得这辈子加来看到的鬼都没水鬼看来烦。
阎鹤一整天没去公司。
他就待在书房,始信,了一摞又一摞,然后在傍晚将好的书信放在火盆里烧烬。
傍晚。
郊区墓地。
小鬼睡了一整天,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醒来。
但醒来没多久,他就收到了厚厚几叠信纸,是活人烧给他的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