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走吧。”
谢姝祈起身道:“现在就去,早去早回。”
江白锦点头,微微一起身。
“哎呀……”
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旁边倒去。
大事不妙!
看美人入了迷,差点忘了,她脚崴了,定力不足。
谢姝祈稳稳接住她,在当江白锦要在内心感叹一句,大事很妙时,那双大手恰恰好碰到她的伤口,只一下触摸,便疼得她龇牙咧嘴。
“疼疼疼!谢姝祈!”
江白锦疼痛之余下意识推开她,这下使得两人身影晃了晃,终是再也站不住了。
那便摔吧,谢姝祈瞥见身后是块造景用的巨石,要是往哪砸,少说得骨头开裂,严重怕是半辈子停在榻上半死不活。
于是乎,她扭转位置,两人一块跌倒在地上,有着谢姝祈这个柔软的人肉垫子,江白锦不仅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反倒觉得软软的,比波斯的毛毯子还舒服。
“起来。”
她的身下传来谢姝祈忍无可忍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两人从地上缓缓站起。
“好晕啊…”江白锦半眯着眼睛,人影摇摇欲坠,谢姝祈当即把人拉住,见状江白锦整个人贴在她身上。
要是可以江白锦还想死死抱住谢姝祈,可惜只敢想不敢心动,江白锦怕脚崴了手也没落个好下场,算了算了,来日方长。
“别动。”谢姝祈眼皮直跳,她按下内心的躁动,在心里默念:她是病人,还身娇体弱的,忍。
“我抱你去,你别再动了,伤口又裂了,落不着半点好处。”
“没事的,我可以自己走的…”
谢姝祈说:“别说话。”
江白锦淡淡一笑,她求之不得。
下一秒,她便被人打横抱起,女人的怀抱暖暖的,仿佛是治愈伤口的良药,被她这么一抱,江白锦的伤疼都减轻了不少。
不仅如此,她身上的味道还香香的…
真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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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先坐着,我去牵匹马来。”
谢姝祈松开了手,脱离怀抱的瞬间,江白锦觉得世界暗淡了不少,指尖还残留着她的体香。
从亭子到府外不过须臾间,江白锦从来没有觉得这条路这么短暂,不是说谢府最是豪华吗,怎么出府的路那么短。
“你可以不骑马吗?”江白锦弱弱道:“陪我坐马车吧。”
谢姝祈下意识张嘴就要拒绝她。
“车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不习惯…”江白锦余光瞧着谢姝祈的脸色,见她脸上并没有其他表情,还带了一丝怜惜。
她暗自窃喜,这条路有戏!
“况且,马车太陡了,没有人在我身旁,靠在马车的木架上太硌骨头了。”
她还没说出话来,就被谢姝祈三言两语打败了。
谢姝祈顿了顿,脑海里思考着如何回答才不至于让人伤心又无助的,她道:“那我和你一块,去时坐,回来我找人陪你。”
她实在是不喜坐马车,要是江白锦不曾受伤,她怕是会让江白锦与自己同骑一匹马,策马前去,速度胜过龟速马车。
谢姝祈应下后,马车里的人喜笑颜开,淡淡笑容取代忧伤,让瞧着的人心情都好了不少。
“坐着吧,我去去就回。”
江白锦轻点着头,看来谢姝祈这人吃软不吃硬,她目光如狗皮膏药般死死黏在谢姝身上。
看着她缓缓走到门前,那里站着等待吩咐的管家。
谢姝祈朝管家说道:“何叔劳您去寻些靠背的软垫来,三到五个,越软越好。”
管家何叔摸不着头脑,“小姐要这玩意做什么呢,软的有倒是有,不过放在哪呢?”
他知晓谢姝祈不喜坐马车,还以为夫人与她不同路,想着也不是为夫人而备的。
谢姝祈示意他朝门口看去,那里空荡荡的只有一辆马车,“就放在我的马车里。”
这下何叔只觉得见了鬼了,骑马骑了半辈子的小姐,现如今坐马车竟也要垫子了,年纪轻轻的背就不好了,可惜可惜…
“小姐等会,软垫立刻就派人去寻。”
没一会,谢姝祈便回来了,和她一块的还有五个软垫。
那硌着人骨头生疼的原始马车瞬间脱胎换骨,变得如床榻般柔软,江白锦摸着软垫,在心里打趣道,这人还怪细心的。
马车准备启程之余,身后管家何叔大声一喊——
“小姐且慢!”
车夫听见呼唤瞬间勒住了缰绳,马车不动,谢姝祈掀开帘子朝外看去。
“何事?”
何叔接过信件眉目带笑,笑嘻嘻而来,把手上的信纸递了过去,“小姐快看,这是牢里传来的消息,三少爷他…今日便可归家。”
“是吗?”谢姝祈眼底总算有些喜色了,她阴沉地眼再度亮了起来,吩咐道:“再牵匹马来…不用了,再拉一辆马车来,跟在我们后面。”
这么说的话,赈灾一事与她与谢府再无瓜葛,不日她便可重回大理寺。
府内,三嫂接来消息急匆匆出门,宽大的襦裙阻止不了她的脚步,她欣喜地朝马车这边喊:“小六,三郎是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