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分得很清晰,没有顾及和忧虑,雷厉风行般就解决了。可自己,在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总是充满软弱和同情,从父亲到妹妹,自己始终在不断地妥协。
医务室没有外人了。
李一隐来到老太太床边,柔声细语:“遇到什么困难了么?”
“说说看,也许我能帮你。明天一早你就得去派出所里等家人来接了。我们这的疗养院虽然也有养老服务,但您这个年纪得有家属签字,还需要按时缴纳费用。这个规定不管是我还是院长都改变不了,院长的爷爷奶奶过来住也得这么办。”李一隐耐心解释。
老太太一阵沉默。李一隐给她揉腿,闲着也是闲着。
“我、我想我儿子。”老太太终于说道,“他好几年不回来了……”
李一隐恍然大悟,原来她想用走丢引起儿子的注意。
“您记不住事这个病他知道么?”
“知道。我在山里住,没啥大事,记得住记不住的都没啥重要的……”
“他因为忙没回去么?”
老太太转过头去,没再说话,眼泪湿了枕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