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知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透过玻璃窗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阳光灿烂,叶溪知第一次体会到,可以看见“明天的太阳”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这间病房她认出来了,是肖维熠在仁泰医院里专属的一间病房,上次她晕倒,就是被肖维熠送这里来了。
所以真的是肖维熠救的她,她还以为是她在昏迷前产生的幻觉的。
叶溪知用手臂撑着床,想要坐起来,发现她一动,头晕恶心的感觉就会变得严重,而且很明显的四肢无力,嗓子还很不舒服。
叶溪知坐起身,发现她身上已经换了仁泰医院特有的病号服,撩起袖子,可以清晰的看到手腕上被铁链锁着的印子,又红又肿。
这时病房门响了,叶溪知抬起头看过去,就看到了一个熟悉高大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
肖维熠以为叶溪知没醒,所以推门进来的动作很轻。
关好门,一抬头,就与叶溪知四目相对了。
“你醒了。”
肖维熠快速走过来,双手分别握住叶溪知的手,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手腕上的红肿,关切的问:“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
“哪哪都不舒服。”叶溪知实话实说。
肖维熠伸手按了呼叫铃,很快医生护士就赶过来了。
“肖总,我们需要给夫人做一个系统的检查。”医生说。
肖维熠点头,回头对叶溪知说:“我陪你。”
肖维熠说话的时候,发现叶溪知坐在床边,仰着头看他,眼神中有明显疑惑和不解。
“怎么了?”肖维熠问,“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和医生说。”
叶溪知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她诧异,是因为刚刚医生叫她“夫人”,而不是“叶小姐”。
但想想现在也不是纠结这种细节的时候。
在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医生看着检查报告,说叶溪知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大问题,之所以现在头晕恶心,四肢无力,嗓子疼痛,全是因为在火灾现场吸了大量浓烟导致的后遗症,休息几天就会慢慢恢复了。
“走吧,我先推你回病房。”
肖维熠说着,就很自然推着叶溪知坐着的轮因,向病房的方向走去。
“昨天,谢谢你。”叶溪知坐在轮椅上,轻声说道。
肖维熠推着轮椅,低垂着眼眸,看着叶溪知,什么都没说,他到现在都记得,他下飞机后联系不上她,找不到她时内心慌乱的感觉。
他原计划应该再晚两天才回来,但他答应过叶溪知,冷静期的最后一天一定会赶回来。
所以他就提前订了机票,临上飞机前给叶溪知发了一条叮嘱她吃晚饭的消息。
奔波了近十个小时,肖维熠一下飞机,就打开手机,收到了叶溪知的询问。
他立马就回拨的电话,虽然已经是凌晨了,但那一刻肖维熠就是想亲口告诉她,他回来了,他没失约。
一开始叶溪知没接电话,肖维熠还以为她睡着了。
但是接连几通都不接,肖维熠就觉得事情不对。
于是让人查叶溪知的行踪。
肖维熠到现在都不敢想,如果他没有及时找到叶溪知,后果会是什么。
叶溪知坐在轮椅上,身体上的不舒服,让她的大脑也变得迟钝起来。
其实现在回想昨天的事,叶溪知内心也很后怕,如果不是肖维熠及时出现,她现在估计就是一具烧焦的尸体了吧。
正想着,叶溪知发现轮椅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而肖维熠也从后面绕到了她面前,二话不说,伸手一把将她从轮椅上抱起来,大步向前走。
“你……”
因为担心会掉下去,叶溪知本能的抓住了肖维熠胸前的衣服,“你抱我干什么?”
“就是想抱。”
肖维熠收紧了手臂,只有抱着她,才能真实感受到她是平安的,她就在他怀里。
“肖维熠,你没忘我们的约定吧……”
叶溪知也没什么力气反抗,任由肖维熠抱着,仰着小脸认真的问。
“嗯。”
肖维熠目不斜视,抱着叶溪知往病房的方向走。
还没走到病房门口,就看到煤老板腹部和腿部都缠着纱布,坐在轮椅上,而护士则一直劝他离开。
“先生,这是病房,不是谁都能进的,您还是回病房好好修养吧。”
“不!我一定要见到肖总!你别拦我,你让我进去!”煤老板赖着不走。
肖维熠抱着叶溪知走过去,守在门口的护士见了,连忙把病房的门打开了。
坐在轮椅上的煤老板一眼就认出了肖维熠,还有他抱在怀里的叶溪知,于是慌忙的要从轮椅上下来。
因为腹部和一条腿的大腿根部受伤,再加上他着急,一下子就从轮椅上摔下去了,于是他连滚带爬的过去,双手合十,不停的给肖维熠磕头作揖。
“肖总,肖总,是我有眼无珠,听信了苏芷晗的谗言,我这才误伤了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就绕过我这一次,我下次不敢了,绝对不敢了。”
肖维熠没有理他,抱着叶溪知径直进了病房,走到床边,小心翼翼的将叶溪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