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路边树叶又黄过一季。
算算时间,已经是第三年了。
和上界的日子相比,这三年他们过的格外舒适休闲,疯狂提升修为的日子好似已经成为了上辈子的事。
有不少弟子心境慢慢的发生了些许变化,修为的瓶颈也有了松动的迹象,其中就有诸葛天机。
以前的他是个杀神,初来地球甚至能把小孩子吓哭。
现在却能在公园陪着老头下棋,闲暇时小酌一壶,哪怕有师兄弟在路边碰到他,也无法把面前这个悠哉悠哉的男人和那个杀神联系在一起。
“师尊,看看我新作的画!”
嘉树举着一副画作就给沈君看。
当初师兄弟们商议一番,一致认为在地府创造出来之前,嘉树还是暂时借住在赫米诺身体里。
只是为了避免赫米诺的神魂溃散,沈君想办法将他的神识封印在了身体里。
沈君自己作画水平不行,但多少也能赏鉴一二。
这画作笔触老练,色彩把控极好,寥寥几笔就勾勒出山水意境,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出自于某个大家手笔。
“不错。”
画痴把人教导的很好。
听的沈君夸赞,嘉树很高兴,兴冲冲地和沈君介绍自己这周末要参加的某个省级比赛。
本来按照嘉树的年龄是不够资格的,但谁让嘉树有天赋呢。
三年前沈君就发现了。
嘉树对于绘画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别人是绘景绘物,嘉树是绘神。
这得益于嘉树两万年孤独的记忆。
那时候,没有画笔,就以风为笔。没有画纸,便以地为纸,掉落的银杏叶就是他的颜料。
他画景不是景,是韵。画物不是物,是魂。
“既然要去比赛,就好好准备。到时候你师兄师姐们都会去看你,你可不要让他们丢脸。”
“师尊,只是个省级比赛而已,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
嘉树想到了三年前自己第一次比赛时,别的参赛者都只来了一个家长,极个别是父母都到场了。
唯有他,师兄师姐们密密麻麻来了八十人,观众席都差点坐不下。
那时候还只是幼儿园的比赛!
后来每一次比赛情况都大同小异,也不管是多大型的比赛,能全员到齐的绝对不含糊。
他真的怕了。
“那你和你师兄师姐他们商量吧,毕竟这件事情上,我也没有话语权。”
沈君摊手,表示自己很无奈。
自从收了嘉树这个小弟子,他的徒
弟们的热情明显大于自己,基本全权包揽了嘉树的所有事情。
美其名曰,要见证一个孩子的童年。
其实就是闲得慌。
别以为沈君不知道,他们经常趁着嘉树不注意偷偷拿出留影石记录嘉树的事。
都是几千上万的岁数了,竟然还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沈君表示没眼看。
要在尴尬和磨破嘴皮子之间选择,嘉树坦然的选择了尴尬。
上头八十座大山,一个一个去游说,还不知道要耗费多长时间。
只要他够坦然,尴尬就追不上他。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他的师兄师姐们总有各种办法让他破防。
看着司徒烈他们准备的那一条大。大的横幅和清一色的服装,嘉树傻眼了。
人类高考都用不着这么严阵以待吧。
这横幅拉出来,全场最醒目的仔就是他了,别人想不认识自己都难。
“师兄师姐,你们这也太夸张了。”
一个省级比赛,就算规模再大,对于嘉树来说也只是小打小闹。
司徒烈摇头,“此言差矣,唯有如此,才能体现我们对师弟你的重视。”
嘉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其实他很想大喊一句: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然而他不敢。
只能哭丧着脸接受了师兄们的好意。
比赛这天,艳阳高照,室内的温度被控制在了最合适的温度。
别人都是正襟危坐,只有嘉树脚趾扣地,恨不得钻进地缝去。
因为他看见观众席上许多穿着鲜艳红色衣服的人,以及横幅上加大加粗的自己的名字。
“师弟,加油!”甘嘉誉挥挥手,手里的横幅随着他的动作摆动。
旁边某位参赛者的家长露出鄙夷神色,和身旁的伴侣交谈。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乡下人,这种场合大喊大叫。不就是个比赛,怕是全村的人都来了吧。”
即使声音再小,也躲不过这些修士的耳朵。
谢绮兰扭头看去,只见说话的女人穿着富贵,耳朵上戴着钻石耳饰,脖子上挂着珍珠项链,手指佩戴一枚宝蓝色的戒指。
包括身上的衣裳和包,也都是好货色。
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说话这么尖酸刻薄。
这要是放在上界,分分钟被人教训。
“这位女士,请您说话注意点言辞。”
背后说人坏话被人当场抓包,女人神情尴尬两分,但看谢绮兰全身上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