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就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卫婉收敛心神：“让他们守好各处关隘。今晚，怕是有一场恶战。”
天宝坊后院，一口枯井静静矗立。萧临和木格借着月色，悄然潜入。
井底第三块砖果然暗藏机关，轻轻一按，露出一条向下的阶梯。
“好一个天宝坊，” 木格冷笑，“挖这么大的地下工事，怕是准备已久。”
两人沿着阶梯往下，越往深处，空气越是阴冷。四周墙壁上挂着油灯，昏暗的光线下，能看见墙上斑斑血迹。
“这是……” 萧临驻足。
“人血，” 木格声音发寒，“那些失踪的商人和百姓，怕是都葬身于此。”
正说着，前方传来脚步声。两人迅速躲入一处凹陷。几个黑衣人从暗道走过，说话间透着金国口音。
“今晚的货准备得如何了？”
“都装好了，就等着送去码头。”
“那批‘醉魂散’可要小心着，若是洒了，咱们都得 。”
等人走远，萧临眼中寒光乍现：“果然在这里制毒。”
“不止是制毒，” 木格指着另一条岔道，“那边应该就是账房。只要拿到账本，就能查出他们的同伙。”
两人正要行动，忽听头顶传来一声轻响。抬头望去，只见一张大网当头罩下！
“小心！” 木格猛地推开萧临。
网落在地上，却见四周忽然亮起火把。
十几个蒙面人从暗处现身，手持兵器，将两人团团围住。
“呵呵，” 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果然等到你们了。”
萧临认出这声影，正是禁军统领韩青。
只见他手持长剑，缓步走来：“陛下深夜微服私访，不知是为了什么？”
“韩青！” 萧临冷声道，“你好大的胆子。”
“陛下恕罪，” 韩青冷笑，“臣也是奉命行事。”
“谁的命令？”
“这个，” 韩青目光阴鸷，“陛下很快就知道了。来人，把他们……”
话未说完，一支暗箭破空而来，正中韩青肩头！
暗箭破空的声音还在回荡。
韩青捂着肩膀，鲜血从指缝中渗出。
他环顾四周，咬牙道：“是谁？”
“好久不见。”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随着脚步声渐近，一个浑身湿漉漉的身影走入火光中。
萧临瞳孔一缩：“李成？”
是李成，却也不完全是记忆中的样子。
他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如刀。
他腰间别着一把短弩，显然方才那支暗箭就是他射出的。
“末将来迟了。” 李成单膝跪地。
木格眼中闪过惊喜：“你没死？”
“死不了，” 李成冷笑着看向韩青，“多亏他们往我身上试药，反倒让我练出了些抗药性。”
韩青脸色阴沉：“你是怎样逃出来的？”
“这条地道，我在里面关了一个月，每一寸砖缝都摸得清清楚楚。你们以为我是被药死的，殊不知那些‘醉魂散’对我早就没用了。”
萧临心中一痛。他这个忠心耿耿的将领，竟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受了整整一个月的折磨。
“可惜啊，” 韩青忽然阴笑，“你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来人！”
话音刚落，更多的蒙面人从暗道中涌出。
这些人身手不凡，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好手。
“小心，” 李成低声道，“他们都服用了某种秘药，力大无穷。”
木格拔出短剑：“那就让他们尝尝金国的刀法！”
战斗一触即发。
木格身法如燕，在敌人中穿梭腾挪；
李成虽然受伤未愈，但一手短弩耍得出神入化；
萧临更是武艺高强，三人配合默契，一时间竟占了上风。
“给我杀！” 韩青暴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就在此时，地道深处传来一阵异响。紧接着，一股浓烈的香气飘来。
“不好，” 木格脸色大变，“是‘醉魂散’！”
李成反应最快：“屏住呼吸，快走！”
可已经晚了。那香气来势汹汹，转眼间就弥漫了整个地道。萧临只觉得头晕目眩，手中的剑都拿不稳了。
“哈哈哈，” 韩青狞笑，“这可是最新研制的‘醉魂散’，比以前的厉害十倍！”
木格踉跄着后退：“你…… 你不怕毒死自己的人？”
“死几个算什么？” 韩青眼中闪过疯狂，“只要能抓住你们……”
李成忽然从怀中掏出一物，正是他在被囚禁时偷偷收集的证据：“韩青，你认得这个吗？”
那是一封信，上面赫然写着禁军统领府的印记。
“给我！” 韩青面色大变，扑向李成。
众人还是看清了上面的内容：一份禁军与金国细作勾结的密约。
“你……” 韩青暴跳如雷，“我要你死！”
他提剑直取李成咽喉。
李成虽然已经中毒，但多年的武艺本能让他勉强避开。
两人战在一处，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