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回学校还是回家?”
吃完麻辣烫,冷扉倚靠在车门前,询问陆樱柠的去向。
“回校。”陆樱柠滚滚俏皮的舌尖,被原野咬肿的地方渗透进去辣椒味道,火燎的疼。
冷扉从车内陈列架上拿出一瓶纯净水,拧开瓶盖后,递给陆樱柠。
“回校啊,挺好的。”他松懈一口气,他不喜欢去陆家,面对着陆暨白,像是误入他的领地,随时都会被陆暨白撕咬放血似的。
两人同时上车,油门踩到底,车子呼啦一声,跑没影儿。
半小时后。
冷扉的车牌能进入校园,他减速缓慢开去车位,突然一张渗白的人脸,从林荫道冲出来。
冷扉疾踩刹车,一道窈窕的身影挡在车窗前,他哀怨的瞪着陆樱柠,像鬼片里爬出的怨灵。
待看清后,冷扉本欲脱口的国骂,生硬的憋回,只因面前的是苏宴。
冷扉焦急解开安全带,长腿跨出去,”小宴,有没有撞到你?”
而陆樱柠也跟着下车,苏宴的眼神像要将他烧出一个洞,一副小三硬凹正宫大佬的气质,多冒昧啊!
他才是正儿八经的未婚夫好么?
苏宴大颗的眼泪往下掉,无声的哭泣,一百分的杀伤力。
“哪里疼?我背你去医务室。”冷扉用手试探摸索他全身的骨头,脸色万分焦急。
[宿主,大好机会,搞事呀!]茶茶每次都看热闹不嫌事大,卡点出现。
[还是别了,我插话破坏气氛,挺尴尬的,]
[你挪走3000块不用还吗?]
在这个世界,每个东西都是等式,他吃到香喷喷的麻辣烫,自然要干活。
陆樱柠用不咸不淡的语气,在冷扉万分焦急,苏宴哀伤欲死的对比下,显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呵呵呵,去吧去吧,他就想你抱着,全学校跑一圈,显得自己多重要似的。小三的身份,整上正室的派头,嚯,男人宠的是吧?可劲炫吧。”
他还有2900能退款,只吃了一百块,说这些讥讽男配的话够了趴。
“你……”苏宴气得全身发抖,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
“陆樱柠。”冷扉怒吼,”你为什么没有一点同情心,小宴刚受到惊吓,你说的是人话吗?”
陆樱柠剔剔耳朵,每次发怒都靠吼,睡觉前有没含金嗓子润喉片?
半小时前才请你吃麻辣烫,碰不得你的小三矫情贱货,翻脸比翻书快。
“我说的不是人话,你怎么听得懂?难道你不是人?”
“你要骂就骂我好了,不要骂扉哥哥。”苏宴掉落着豆大的泪珠,期期艾艾的说。
发挥茶艺的时候,嘴皮子不抖了,利索了。
“我骂的就是你,这是我的未婚夫,你抱着干什么?你实在寂寞就去找根棍子。”这是茶茶昨天骂他的,用来骂苏宴正好。
苏宴却汪着大眼睛,蓄满眼泪,孱弱哀婉的问,”找棍子做什么?我不懂,陆樱柠你经常找吗?为何能说出这样粗俗的话?”
茶艺大师!
冷扉听进去,真觉得苏宴全世界最纯洁,而陆樱柠污秽不堪,玩得很花。
他气极下放开苏宴,捏住陆樱柠的手腕骨,咬牙说,”陆樱柠,你们陆家的家教允许你这样吗?你这么脏的一个东西,凭什么嫁给我?”
一个小时前的救命之恩算是告一段落。
“凭我有钱,是我在买你。”
“你们陆家有几个臭钱就侮辱人。”
“你又是什么脏玩意儿,抱着苏宴你侬我侬,许下山河万里,岁月如歌,携手共度。转头又跪舔似的要娶我,你不觉得你对我的关注太过吗?我溜出校园逃课关你什么事?还特地尾随着到处找,你的苏宴让你去了吗?你就去。”
苏宴被点到痛苦处,脸色垮了,不是演的。
这两小时不知冷扉去向,难过徘徊着看见冷扉的车进学校,副驾驶却坐着陆樱柠。
冲动下舍命拦车。
陆樱柠说得没错,冷扉自己没有意识到,他最近太关注陆樱柠了。
而苏宴每天担惊受怕,冷扉于他,像握不住的沙,越收拢盘的越快。
“我不会嫁你,你真以为可以一边跟我结婚,另一边和苏宴上床。我有洁癖,你们这两个赃玩意儿。”
陆樱柠丢下这一句话,气呼呼的拖着受伤的小腿,单独离开。
他一番话将冷扉定在原地,动弹不得。目送他远去,瘸腿的背影,冷扉心中罕见的迷茫。
三个人的关系太拥挤,他势必要娶陆樱柠,可是苏宴……
冷扉回望身旁一眼,他不能对不起他。
放学后,罕见的陆暨白亲自过来接自家的小朋友。
他的车牌滨州无人不知,拥挤的人群自动让开道,陆樱柠毫不费力的上车。
“哥哥。”他笑了笑。
车子里没有司机,陆暨白充当司机,他坐在驾驶座位,骨裂分明的手指掌握着方向盘,回首点了点头,“今天提早结束工作,我来接你。”
“陈叔呢?”陈叔是陆家的首席司机,一贯是陆暨白的影子。
“他有点事。”校门口拥堵的瞬息,陆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