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光听了暗笑,心道:“骗鬼吧!有这么好的机会,你不举荐自己,还会把机会留给我?”
一见许大光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邱二愣子心里立刻就明白,这位统制大人根本就不信自己的话,不过,想想也是,有这么好的封侯拜相机会,除非傻蛋才会主动送给别人,想到此,邱二愣子也不在隐瞒,直言道:“将军,实话告诉你,属下并不是齐国人!”
“什么?”许大光闻言大吃一惊,认真打量一番邱二愣子,疑惑道:“你刚刚不是还说从军之前你是个马贩子吗?”
邱二愣子笑道:“将军,属下虽说从军之前是马贩子,可也没说自己是齐国人呀。”
对这种滑头式狡辩,许大光从心底感到厌恶,因而很是不客气道:“这么说,你是别国安插在本国军中的卧底了?”
“嘿嘿。”邱二愣子干笑两声,不屑道:“许将军此话说过了吧?什么叫卧底?齐国马上要变成我大蒙古国的疆土,我不过是来救将军而已。”
“啊!原来你是草原上的鞑子?”许大光惊道。
邱二愣子并不否认,而是直接作了个自我介绍,“我真实身份,乃是与大汗铁木真从小玩到大的安答,博而术的斡赤斤,也就是你们汉人口中所说的小儿子。”
邱二愣子的这一番话,瞬间把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姚校尉咬牙道:“你这个鞑子,难道就不怕我们杀了你?”
“哈哈”邱二愣子肆无忌惮大笑道:“姚校尉,若是你动手杀了我,恐怕等会,在场的各位一个都跑不了,再说,决不决定杀我,现时也不是你姚校尉能作得了主,还是要看许将军的意愿!”
“你…。”姚校尉被气得“嘡啷”一声拨出腰刀,就要动手,许大光马上喝道:“姚校尉,休得放肆。”
姚校尉不服道:“统制大人,你也听到了,这个人是卧底的鞑子,并且还是蒙古国最大的鞑子,铁木真手下第一猛将博而术的小儿子!”
许大光冷冷道:“是又怎么样?难道你想让我们这么多人去为他陪葬不成?”
姚校尉急道:“统制大人,鞑子可是我们的敌人,即便你现时不杀他,等会他也会杀我们的。”
邱二愣子立刻道:“姚校尉,在下不但可以保住许将军及所有属下性命,还能让诸位原地官升三级。”
姚校尉冷笑,“你骗鬼呢!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你们蒙古人打过来,还会用我们这些先朝旧部?”
邱二愣子笑道:“姚校尉,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其实我们蒙古人虽然打仗凶猛,在战场上能一以当十,甚至有时候能一以当百,可是由于我们草原上天气寒冷,导致人口稀少,大汗统一草原九大部落,全部人口加起来不过一百多万人,中土这么大的面积和这么多的人口,大汗定会选用一些对大汗南下有协助之功前朝旧臣来用,不然,凭我们那么点人,根本管不过来。”
此话一出,姚校尉顿时哑然,许大光随即接话道:“邱校尉,你说协助大汗南下,是怎样协助才算有功?”
邱二愣子诡秘一笑,“将军若想封侯拜相,等会大汗到来,只需看我眼色行事即算有功。”
许大光沉吟一下,便痛快点头答应下来,邱二愣子又将眼睛看向姚校尉,“姚兄,你任这七品校尉之职也快有三年了吧?何不趁此机会拜个将军之职呢?”
姚校尉淡淡道:“某只是一个大头兵出身,后面又没啥倚仗,能做到七品校尉都谢天谢地了,至于官拜将军之职,实在是连想都不敢想。”
“这个……!”姚校尉稍一犹豫,想到现时的齐国,在事实上已亡,如今自己前途未卜,倒不如投靠蒙古人,谋一高官厚禄,当下便抱拳道:“如此,某先谢过邱校尉提携之恩。”
南行宫外广阔的原野上,远处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骑兵,好像一大片乌云,向着王展和高渐离等人站立的地方快速移动过来,王展喃喃自语道:“蒙古人终于来了,看样子这次铁木真出动的兵力真不少!”
高渐离在旁边叹道:“唉!但愿他们能信守承诺,在帮我们夺得江山社稷后,便退回草原,如若不然,那可就真是麻烦找上门了!”
王展不以为然道:“高老弟,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蒙金夏辽四国人口加起来,还没有我们中土国家中的楚国人多,即便他们有心想占领我们齐秦两国,恐怕也是有心无力!再说帮我俩夺得江山社稷也不是让他们白帮,每年我们两国总共要给他们一千万两白银,一百万匹绸缎,外加五百万担粮食,有这些东西,怕是她们四国的老百姓,终年啥事不干,都足够其吃喝用度了!”
高渐离摇摇头,不无忧虑道:“王兄,蒙金夏辽那些地方,都是苦寒之地,地贫人穷,那里的游牧民族都是靠抢劫别的族群才活下来,如今来到咱们中土这富裕之地,那能不动心,有道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断不可以掉以轻心,还是要多加防范才好!”
“放心吧,高老弟。”王展大大咧咧道:“该想到的我都想到了,如今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虽说心里还是不踏实,但事已至此,高渐离也只能在心里祷告老天保佑了。”
说话间,蒙古军队已来到距离藤甲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