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羽裳此刻不由看着手里的冲锋枪发呆,虽说之前她曾在南行宫里用这支枪打过藤甲军,可那是打人,在她固有的印象里,老虎比人不知道要厉害多少倍!真是没想到这小东西有这么大能量,连打老虎都这么利索,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刚刚卫羽裳也是眼看老虎要扑过来,情急之下,才下意识拿起这支陈晓木命名为冲锋枪的铁器自卫。
此时,正在回撤路上的高渐离和王展等人,突然听到身后树林里传来“嗒嗒”清脆响声,不觉收紧缰绳,放慢马速,侧耳聆听,只不过,响声很快便停了,王展叫来吴元文问道:“树林里还有我们的人吗?”
吴元文道:“禀大人,除了副都统治外,再没有其他人了。”
王展闻听,皱眉道:“听这个响声,和起初南行宫里的那个响声几乎一模一样,看来梁国治此番凶多吉少。”
吴元文试探道:“大人,要不,属下带人回去找找?”
王展沉吟了一下,叹道:“还是算了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也许他命中就该有此劫数!”
吴元文心里不由暗叹一声,颇为替梁国治不值,但也无可奈何,只得闷头赶路。
树林里,吕四娘拨出随身的短刀要去将虎皮剥下来,却被卫羽裳给拦住,劝她道:“吕姐姐,还是算了吧,我一想起这只老虎刚刚吃人的样子,心里就犯恶心。”
吕四娘认真道:“卫小姐,若不把这张虎皮剥下来,就太可惜了,要是剥下来拿到市场上去卖,至少值二百两银子!”
卫羽裳苦笑道:“吕姐姐,我给你三百两银子,你就别再去剥那虎皮了。”
吕四娘笑吟吟道:“卫小姐,你对我救命之恩还没报呢,那能再要你的钱呢?行了,那张虎皮我不要了。”
听到吕四娘如是说,卫羽裳松了口气,说道:“藤甲军已经退走,看样子是不会再回头,我们也赶快走吧,不然怕是要追不上皇上她们了。”
“好,听卫小姐的,我们走。”吕四娘转身牵起怜儿的小手,卫羽裳则快走几步,紧随在她俩身后。
三人沿着苏星然她们在积雪上留下的脚印追下去,此时苏星然及一众使臣,在陈晓木派来接应她们的陆义带领下,登上了一辆辆早就隐蔽在山谷里的马车。
就在马车即将启动之时,苏星然掀开车帘,对骑马跟随在车旁的陆义道,“陆指挥,卫正使回来了么?”
陆义抱拳道:“禀皇上,卫正使尚未回来,吕四娘和怜儿去接她,也都还没有回来。”
苏星然略一沉吟,道:“你再派几个人去接她们三个一下。”
陆义道:“诺。”
话音未落,突听身边有人道:“陆指挥,你快看,那不是卫正使她们三个回来了!”
陆义闻声抬头一看,果然从远远的树林里走出三个人,正往这边走过来,陆义赶紧回头禀报,“禀皇上,卫正使她们回来了。”
苏星然微微点头道:“那就好。”
南行宫内,姚校尉和几个兵士牵着几条猎犬,来到洞口边,正准备往洞里推,院中突然响一串“哒哒”马蹄声,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一个传令兵已翻身下马,一溜小跑跑到许大光面前,单膝下跪,双手抱拳道:“禀许统制,太尉大人命你部马上撤出南行宫,回归藤甲军大队。”
“哦!”许大光闻言一惊,随后不解道:“怎么这么突然,我部现时正取得进展,此时一走了之,岂不是太可惜了。”
传令兵面无表情道:“卑职只是奉命行事,其余一概不知。”
许大光望望地道洞口,想到邱二愣子提及抓到各国使臣的天大好处,一时间不禁陷入进退两难,可巧的是,邱二愣子此时尚没醒过来,他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在犹豫了一会儿后,许大光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好办法,当即对传令兵道:“你去向太尉大人复令,就说我已奉命集结当前所部,准备回归大队。”
传令兵不知是计,双手一抱,“诺,卑职即刻去向太尉大人复命。”
等到传令兵离开,许大光这才长舒一口气,这时姚校尉很没有眼色道:“统制大人,属下这就去集结兵士,准备撤走?”
许大光横了他一眼,怒道:“就你能,本统制向你下令了么?”
“这…!”姚校尉嗫嚅道:“太尉大人不是已经下令了吗?”
许大光突然笑道:“好,很好,姚校尉,本统制现时向你下令,即刻带着这几条猎犬进入地道内抓捕各国使臣。”
姚校尉一听就急了,争辩道:“统制大人,不是说好由猎犬先进去探路么?为何还要卑职一起进去?再说了,太尉大人刚刚已下令撒兵,我们再这样做,岂不是既违抗军令,又多此一举么?”
许大光脸光一沉,呵斥道:“大胆,你敢违抗军令么?”
姚校尉看一眼洞口前尚没抬走的几具刚被炸死的兵士尸体,虽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那里得罪了许大光,可这明显要命的差事,让他不得不豁出去,当即怼道:“统制大人不也正在违抗太尉大人的军令么?”
“哦!是吗?”许大光怒极反笑,戏谑道:“姚校尉,你不错吗?扯着虎皮作大旗,威风的狠,看来我这个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