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更让上官店东摸不着头脑,因为从来还没有人以这样的方式来买珠宝玉石的,既不说所要珠宝名称,也不说明用处!只要最好的,这那像是来谈大买卖的?分明就是来戏耍自己嘛!
很多商家都有个习俗,早上为讨个利市,开门后的第一笔生意,那怕不赚一文钱都要想法做成,早上被人戏耍,是商家的大忌!
眼前此人虽然身价不菲,在新京城的商圈里是个大佬,但他上官云清也不是好惹的,论起身价来自信也不次于他,只是在名声方面还有欠缺而已!”
此时上官云清心里已是极度不爽,当即沉下脸来,端起桌上的茶杯,沉声道:“柴掌柜,在下还有急事在身,就不陪你聊了!”
这已是明显的逐客令,柴玉贵听了并不来气,反而哈哈一笑,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大沓子银票放到桌上,一脸不屑道:“上官先生真是有趣的很呐!居然认为在下大清早过来打闲的!”
抬眼看到柴玉贵搁在桌上一摞银票,上官云清心头不由“咯噔”一下,随即堆起笑脸恭维道:“哈哈,柴掌柜真是财大气粗,这一出手至少也得有二三十万两银子吧?”
柴玉贵怎能不知他话中的意思,斜了他一眼,哈哈一笑,揶揄他道:“想不到上官先生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某家这沓银票足有二百万两!”
“啥?”上官云清被惊得从椅子上“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怔怔的看着柴玉贵,一时说不出话来!要知道,他做了几十年珠宝玉石生意,也没见过一次能拿出二百万两银子来买珠宝玉石的主顾!
柴玉贵见状,以为他不相信这沓银票能有二百万两银子,伸伸拍拍桌上的银票,微微笑道:“要不,上官先生过来数数?”
上官云清双手乱摇,急声道:“哎…,柴掌柜说得这是什么话吗?要说换个人一下拿出这么多银票,在下必定会加以怀疑,可你这新京城内最大钱庄的掌柜拿出这么多银票,这不是很正常嘛。”
柴玉贵哈哈笑道:“那上官先生还不把你收藏的那些宝贝拿出来让某家瞧瞧?”
上官云清略略顿了一下,陪着笑脸小心道:“在下这里收藏的宝贝倒是不少,柴掌柜能不能对在下说一下购买宝贝的用途,这样老朽也好为柴掌柜挑选出件合适的宝贝来!”
柴玉贵实在是不想再在这上面浪费时间,稍稍犹豫一下,压低嗓门道:“上官先生,某家若是说出来,你可千万要保密!”
上官云清点点头:“保密之事请柴掌柜尽管放心,为客人保密是在下干的这一行首条规矩,否则,在下的珠宝玉石店也开不了这么大。”
“好,那我就不妨告诉你!”柴玉贵终于放下戒心,低声神秘道:“上官先生,不瞒你说,某家虽持有郑国户籍,但实际上却是晋国人!”
“哦!”上官云清轻轻哦了一声,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因为这条街上规模稍大的珠宝玉石店和钱庄的主事人,大多都是郑国以外的外国人,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为在郑国办事方便,花钱从官府买个户籍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就连上官云清自己,他本身是远在数千里外的大理国人氏,只因大理国盛产翡翠,玛瑙,红宝石等珍贵玉石品种,十年前来到郑国国都新京,开办这家长兴源珠宝玉石店,当年为进出郑国方便,就花了十两银子,通过官府里管户籍的小吏版尹,买得一纸郑国户籍。
见上官云清没有什么反应,柴玉贵接着道:“其实某家这个钱庄背后的金主是咱们晋国的三皇子姬尚和长公主姬姜二人。”
这事上官云清也早有耳闻,见惯不怪,面色仍然是平静如水,想想这条街上排名前三的那几家钱庄和珠宝玉石行,那家不是靠身后的大人物撑腰,才壮大起来,上官云清背后就站着大理国唯一公主,极善于经商的昭庆公主段皎皎,不然像上官云清这种身份,在大理国,别说拿不到顶级的珠宝玉石,恐怕连拿珠宝玉石下脚料的机会都没有!”
眼瞅着上官云清笑吟吟得望着自己,并没有出现他预想中震惊的模样,柴玉贵心里不禁有些失落,干脆摒弃扯着虎皮作大旗的想法,不在说那些大话,浪费时间,当即直言道:“上官先生可能还不知道,就在十几天前,北方辽朝的景宗帝耶律贤驾崩,现有其皇长子,年仅十三岁的耶律隆继位,只是现今辽朝的军国大事皆由皇太后萧绰决断,先前景宗帝在世时,与我们晋国的皇帝陛下相交甚好,因而在她们每次南下掳掠之时,都会刻意绕开我们晋国边界,如今斯人已逝,太后主持朝政,皇上虑及两国关系会因此有所改变,加之今年的冬天比往年都要冷上许多,估计那草原上冻死的牛马羊等家畜已不计其数,今年辽兵南下的时间可能会大大提前!”
皇上为巩固两国间的特有关系,将于近日派遣使团出使辽国,并委派三皇子和长公主利用日升金钱庄在各国的分号,不惜以重金搜罗天下奇珍异宝,交与使团带到辽国,赠送给萧太后!”
“哦,原来如此!”听完柴玉贵的话,上官云清心里一阵狂喜,一拍大腿叫道:“柴掌柜,真是让你给来巧了,最近店里还真搜罗到两件绝世珍宝,在下马上命人端上来给你挑选。”
柴玉贵在椅子上欠欠身子:“那就有劳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