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玉贵听闻,两眼有些失神,坐在椅子上怔怔发呆。
陈晓木嘴角噙着一抹讥笑,慢条斯理开口道:“柴掌柜,自古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要想清楚了,若是打算进入官场里为官,就得站到官府这边的立场上来,千万别想玩两头蛇,那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好事!”
柴玉贵被陈晓木一下说中心里所想,神情变得十分难堪,权衡再三,还是咬牙道:“陈大人,此事请恕草民难以从命!告辞。”说着冲陈晓木拱拱手,转身撩开门帘,甩给陈晓木一个后脊,匆匆离去。”
看着柴玉贵走后留下晃动的门帘,陈晓木冷哼道:“叶师爷,你把昨天吴光禄签字画押认罪认罚的录书拿好,随本官一道去日升金钱庄一趟。”
“大人,这事恐有不妥?”叶笃正一听,急忙向陈晓木身边走近一步,建言道:“在没弄清吴光禄到底在没在日升金钱庄存银子,或者存有多少银子之前,我们贸然前去探查,这一旦要是扑空了,留人话把子不说,只怕还会引起晋国皇室那边的不满!”
“哦!此话怎讲?”陈晓木不由眯起眼睛看向神色惶急的叶笃正。
叶笃正一脸无奈道:“大人,这日升金钱庄有一事怕是你并不知晓!”
陈晓木微微点头道:“说来听听。”
叶笃正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大人,其实这日升金钱庄的总号是在晋国国都齐州,在咱郑国新京城里的只是它的一个分号,而且在当今的各国都城里都有它的分号,据说真正在后台掌管日升金钱庄的是齐国的三皇子姬尚和长公主姬姜俩人,故而,连当初楚国人进来新京城,别的钱庄多少都受到些损失,唯有对这日升金钱庄,不仅秋毫无犯,反而派兵来保护着钱庄,这样一搞,使得日升金钱庄在郑国这边名声大振,在极短时间内便成了郑国境内最大的钱庄。”
吧啦吧啦一通说完,叶笃正神情紧张看着陈晓木,生怕他再坚持去日升金钱庄,那知陈晓木只对他淡淡道:“叶师爷,就这些,没了吗?”
叶笃正又是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涩声道:“禀大人,没了,属下知道的只有这些!”
“好!”陈晓木轻轻挥了一下手,决然道:“你赶紧去把吴光禄画押的认罪文书拿来,本官既然要去这日升金钱庄,定会做的有理有据,到时我看她们还有何话说!”
“不是……”叶笃正见陈晓木仍然坚持去日升金钱庄,慌忙又往跟前凑了凑,压低嗓门急促道:“大人,属下觉得还是先想法摸查清吴光禄在日升金钱庄到底有多少存银,再去直面柴玉贵较为妥当!”
“呵呵”陈晓木笑看叶笃正一眼,淡然道:“叶师爷,刚刚那个日升金钱庄柴掌柜,情愿拿出三万多两银子来买个小官,也不愿意说出吴光禄在钱庄存银的祥情,据此可见,那吴光禄在日升金钱庄的存银绝对不是个小数目,甚至可能会超过一百万两!”
叶笃正将信将疑道:“大人,吴光禄是个不折不扣的人精,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在一家钱庄存下那么多银子?”
陈晓木拍拍叶笃正的肩膀,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行啦!别再那么多疑问了,我们在耽搁下去,等那柴掌柜回到钱庄,细想一下,肯定会醒悟过来,釆取一些补救手段,恐怕到时会给我们增加不小的查处的难度。”
柴玉贵出了新京府衙后,被外面冷风一吹,浑身激凌凌打了个冷战,头脑一下清醒了不少,突然他伸手一拍脑门,低叫一声:“坏了!刚刚我中了这个小通判的诡计了!”当即,快速钻进等在外面的马车里,急急吩咐车夫道:“快,赶快回钱庄,越快越好!”
车夫一听,立马挥起长鞭,在空中“啪”地打了一声鞭花,拉车的驮马闻声扬起四蹄,“嘚,嘚飞快奔跑起来。
驮马跑了一段时间,马车便回到钱庄门前,尚未停稳,还在慢慢往前滑行,柴玉贵便一把撩开车帘从马车上跳下来,由于马车行驶的惯性,一个踉跄,他竟在落地的那一刻被摔了个仰面朝天,早已等在钱庄门口,盼着好消息的柴波见况,顾不上责骂车夫,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手忙脚乱扶起躺在地上龇牙咧嘴的老爹,一迭声道:“爹,你没事吧?怎的这样慌呀?车没停稳就跳下来了!”
柴玉贵一边嘴里“嘶哈”吸着冷气,一边惶急道:“快,快扶我去帐房!”
“爹,还是先找郎中来看看吧?”柴波一脸关切道。
“混帐,跌成啥样你爹我心里没数吗?赶紧扶我去帐房!”柴玉贵急急慌慌训斥着儿子柴波。
柴波无奈,只好和跑过来的车夫俩人,一边一个,架着哼哼唧唧的柴玉贵向着钱庄帐房走去。
日升金钱庄的建筑群在整个新京城里来说,除了皇宫之外,就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存在,整个钱庄的建筑群远远看去,非常宏大奢华,别的钱庄临街无一例外都是一排经营用房,唯有日升金钱庄临街却是两扇威严庄重的铜雕大门,估计光是这两扇门就得花费数千两银子来打造,大门的两侧分别设置两只有一人多高镇财石狮,左边一只石狮嘴巴是张开的,右边一只石狮嘴巴紧闭着,象征着一个吸财,一个守财,进了大门后迎面而来的是一排柱角包铜的五座仪门,仪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