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沈泽修那天走以后,我又开始了独居生活。
不再胡思乱想,我的内心平静了很多。
虽然沈泽修什么也没说,只是陪我吃了顿饭。
可自从那一晚,我突然又对未来好像又重拾了信心,感觉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引。
但不知不觉,张晓丽的那点钱,很快就被我花光了。
发薪日已经过去了三天,我的工资却迟迟不到账,眼看已经见底的食物。
生活也再度陷入困境。
我打电话询问张晓丽,我的工资是什么情况。
张晓丽说我上个月请假加上罚款,工资几近为零。
明白了我的处境,张晓丽执意要再借给我几万。
但无论她说什么,我都没有要。
知道她那些钱,是攒着给她们老家盖房子的,所以我谎称从别的朋友那里借到了。
张晓丽将信将疑的挂断电话,我知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件事才能彻底过去,而我也不想向沈泽修张口要钱。
因为如果真是那样,我感觉自己就真的是低人一等,成为他豢养的宠物了。
我开始思索给自己找一个零散的工作,不然等到手机里的信用透支光了,我就真的只剩下喝西北风了。
经过面试,我在之前约见许峰的咖啡厅找到了一个服务生的工作。
不过上班的第一天,我闻到咖啡味就开始不停的干呕,差点被老板辞掉。
我是妇产科的医生,对自己身体的异样反应,不会没有察觉。
种种迹象表明,我这像极了是妊娠反应。
算了算日子,我顿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赶紧跟老板请假了一小会儿,去药店买了试纸条。
坐在卫生间的马桶盖上,屏住呼吸,盯着不断攀升的数据,我的心越发的紧张。
直到,试纸条上显现两道鲜红的横杠。
悬着的心,这一刻也终于死了。
我只觉得大脑嗡嗡的一阵空白,久久都缓不过神来。
仔细推算,应该是我跟沈泽修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
那天我中了秦鸣的迷药,而沈泽修也没有做任何的措施。
我无意识的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心里五味杂陈,酸涩异常。
我是震惊的,但是过后,心里却升起来那么些兴奋。
肚子里是沈泽修的孩子?!
想起沈泽修的脸,我心中莫名的欣喜。
激动之下不由红了眼眶,眼泪溢了出来。
老天爷待我不错,让我在认为自己孤独无依,来去不明的时候,给了我一个亲人和一份希望。
卫生间的门,突然被咚咚的敲响起来只听到对方不耐烦的催促。
“你好了没有啊,都多长时间了,还出不出来了?”
我擦了把眼泪,将手里的验孕试纸扔掉。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我从卫生间出来,让给了女同事。
刚出卫生间门,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会儿,考虑到是否是别的工作机会,就接了起来。
“是顾小姐吗?”
“我是白娟的母亲,也就是沈泽修的岳母。”
“想跟你见你面,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她的声音是温婉的,但是语气间,却不经意流露出强势和冷漠。
我愣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就是那天我在病房外面,看到的那个中年贵妇。
原来,沈泽修的前妻,也就是小茗亲妈,小娟的全名,是白娟。
白娟的妈妈要找我,这是让我始料未及的事情。
回想起那天在医院里的场面,我莫名的感觉到了一种压抑和紧张。
一个从未有过交集的人,突然过来找我。
而我还是这样一个特殊的身份,下意识,感觉不到是什么好事情。
我这边一直没有回复,电话里的贵妇有些不耐烦的,直接决定。
“我在阑珊咖啡店等你,希望顾小姐不会爽我的约。”
看着突然挂断的手机通话,我甚至都没来得及回复。
不过,说来也巧。
她指定的那个阑珊咖啡店,就是目前我正在工作的地方。
继续往店里头走的时候,我一眼就看见了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打扮优雅的贵妇。
妇人的头发挽成了一个髻,身边放着精致的小方包。
对比医院时见过的样子,我判断她正是白娟的母亲。
我知道避不过了,干脆朝着她的方向直接走了过去。
身上仍然穿着工作服,长发扎在脑后,梳成一个利落的马尾。
此时的我,完全就是最普通的装扮。
但是,她在看到我的时候,眼睛里却有些不同的光彩闪过。
好像蛮惊讶于我的长相,或者说是打扮。
可很快,那份温和与欣赏就消失不见了,她重新恢复了高傲的神情:“顾小姐?”
我站立在桌边,直接开口点头回应:。
是我,阿姨您找我有事吗?”
她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