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待在房间内,就呆呆的坐在窗前。
分不清楚白天黑夜,不断的内耗。
我想,我大概生下来就是不被祝福的。
亲生父母的抛弃,丈夫出轨陷害,养母也因我而死。
现在,无休止的闹事,让我不仅升职无望,工作也岌岌可危。
还有沈泽修,他……
想到沈泽修,我不由的心里又刺痛了一番。
我在他心里究竟是算什么?
女朋友?
我苦笑的摇头,否定了自己这可笑的想法。
他从来就没有,将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否则,我出了这样的事,我不相信许峰不告诉他。
可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关心过我的状况。
不过,也可以理解。
沈泽修这样的身份和地位的人,应给只有他前妻那样的,名门贵女才能配的上。
我又算什么?只是一个他无聊时,一个消遣的玩具。
谁又真的会对一个玩具走心。
想到这,我又开始懊恼。
虽然,自己不是出生在富贵人家,但也是我妈捧在手里长大的孩子。
从小到大,我也算是生的亭亭玉立,成绩优异,一直有人追求。
怎么现在就沦落成为一个玩物?!
一步错,步步错,虽然我有苦衷,但在外人眼中。
我确实算是自甘堕落。
可面对那些,我无力改变的事情,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只是想让我妈活下来,让自己活下去,我有什么错?!
我从来没想伤害过任何人,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放过我?!
就在我心情极度低沉的时候,张晓丽打来了电话。
张晓丽告诉我,那些人后来还去医院里闹了几次,之后就再没去过了。
收到张晓丽的消息,我稍稍安心了一些。
想要明天就回医院去,但她并没有同意我立刻回去上班。
因为,我又一次被院长无限期停职了。
不过,悲伤的消息还没有完。
紧接着,我就接到了许峰律师的电话,告诉我这件案子有点麻烦。
因为秦氏的管理,很多年前就出现了违法行为。
虽然说我属于不知情人士,但是我手里的钱都是从秦氏得来的。
所以,除了我自己的工资外,现在都要全部上缴。
而且那三百万,已经被银行重新冻结了。
原本,我以为离婚了,就可以拿回属于自己的财产。
可是眼下,折腾了半天,我只是离了婚而已。
财产没有了,工作还被停了。
生活重新陷入了,一眼看不到头的绝望。
这段时间,我只能靠着张晓丽钱包里不多的现金,将就过活。
我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打算等风头过去时,先出去找份工作养活自己。
是的,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要活下去!
这天下午,我照常去附近的超市,拿了些泡面和促销商品后回去住处。
电梯到达后,我拎着塑料袋子往门口走。
正要找钱包里的钥匙开门时,发现大门竟然虚掩着。
不对啊,我明明记得出去的时候锁门了的。
我知道自己记性不好,还返回来检查了一遍。
心里一阵紧张时,我第一反应是那些工人找过来了,顿时大气不敢出。
放下袋子要报警的时候,转念一想,觉得这个猜测的可能性不大。
这里的安保工作做的非常好,进出的陌生人群,都会进行仔细的询问和登记。
而且,这个地方是许峰朋友的家,受害者的家属没理由知道。
那屋子里会是谁呢?
许峰说他没事不会过来,难道是这家屋子的主人?
想了想,决定还是先给许峰打个电话。
我放下手里的塑料袋子,掏出了手机。
不过还没翻出通讯录的时候,虚掩的门突然打开了。
好几天没有联系过的沈泽修,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站在门口不进来干什么呢?”
沈泽修的视线,在我手里的大塑料袋子上移动,然后伸手接了过去。
看着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出现,强忍着内心的波涛汹涌。
我有些不自然的问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这样开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哑。
眼睛里一阵酸涩时,我赶紧低了下头。
沈泽修的呼吸微沉,一小会儿后,他突然上前,将我一把带进了他的怀里。
他伸手捏着我的下巴,我不得不抬起头来。
眼睛里的水雾还没有消褪,脸上的倔强却是分毫不减,我别开了视线。
“哭了?”
沈泽修低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视线扫过我的脸颊,动作轻柔的替我擦去了眼泪。
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似乎有浓郁的化不开的黑墨,将我拥入那无尽的温暖柔和里。
熟悉的怀抱,一度让我的感觉有些错乱。
我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反应